那一道长长疤痕。它宛如一条异军突起的山脉,从宁颂的肩背开始斜跨,蜿蜒向下,在述说着它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就在前几天,盛妗安还听关秦念叨过这部电影是他哥拍得最轻松的唯二两部戏。
因为以前的电影,他哥都曾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关秦为此还夸盛妗安是他哥的福星。
那时,盛妗安还没有直观的感受,只以为关秦为了捧她,在夸大其词。
没想到,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宁颂以前是拿命在拼啊!这才有了如今傲人的成绩。
盛妗安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抽疼。
在他们不相往来的那段岁月里,他还有多少心酸,是她不知道的?
“安安,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宁颂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黑色T恤,穿上,后很自觉地坐在沙发上,伸出了右手。
“哦,好的。”盛妗安因为心疼,这时候正是对宁颂有求必应的时候,她很快驱逐杂念,来到宁颂旁边坐好。
两人的位置隔了一个空位,刚好够盛妗安触碰到宁颂的手臂。
“安安,如果可以的话,这里力度可以大一点点。”宁颂借着说话的功夫,一步步往盛妗安身旁挪动。
盛妗安只当他觉得自己离太远,力度不够,便也没有拒绝。
她全然忘了有一个词叫“蹬鼻子上脸”。
现在的宁颂就是这个状态。不过,他的嘴里却不断说着夸奖盛妗安的话,“安安,还好有你在。我觉得再过几天我的旧伤都能完全好了。”
盛妗安本不就是脸皮厚的人,宁颂把她夸得,仿佛她就是华佗再世,她都不好意思起来了。
“你快别说了。”她低着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