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二场考完,就回各自的班了,上一节自习,然后就能去吃饭了。
考得不错,程舒窈心情很好地把卷子放桌上,“你中午给我的那个蛋黄酥好好吃啊,还有吗。”
阮柠西把包里的都给她,愁眉苦脸地拆了个费列罗,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太他妈贱了吧,”程舒窈生气地说,“知道打不过你,也不敢当面骂你,就用这么贱的手段。”
阮柠西胳膊撑桌子上,托着脑袋,叹气道:“正好那个老教室没监控,我怎么解释都没用,看样子,教导主任觉得是我,一上来就问是不是我偷的,但我感觉赵老师很公平,说的话也没让我觉得不舒服。”
“她严是严了点,但挺会处理问题的,对了,你找商觅了吗。”
“没有,找她也没用,因为那个时间段她没出现过,上午考完她就直接回家了,我跟老师说怀疑她栽赃陷害我,也没证据呀,反倒会让老师觉得我在给别人泼脏水。”
“对对,先不能跟老师说。”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隔壁桌女生刻意大声说:“这得穷成什么样啊,连人家治病的钱都偷,真以为会点功夫就能随便欺负人了吗。”
“小声点,小心人家把你踢进医院,人家可是能一挑四。”
“偷东西还不让人说啦,有脸偷没脸承认啊,我要是吕雪早报警了,好不容易凑齐的手术费,就这么让不要脸的给偷了,真缺德啊,不怕遭报应吗。”
应该是已经传开了,周围几个桌子的人纷纷打量着阮柠西,什么眼神都有,恶意的,嘲讽的,探究的,怀疑的。
程舒窈同样大声地回:“谁不要脸谁心里有数,有本事过来当面说,怂货。”
祁燃过去把商觅面前的盘子扣她头上,“再说一句试试。”
商觅尖叫着起身,委屈得眼泪打转,头上身上都是饭菜,想骂人,但看到少年脸色阴郁得可怕,话又憋回去了。
阮柠西吃不下了。
被这么多道目光看着,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