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羡吃惊,“阮柠西?你怎么在这儿?快走,装不认识。”
“姐你别怕,”然后跟那几个男的说,“我替我姐跟你们道个歉,酒钱我们付了。”
说完就拉着闻意羡走。
“等等,别走啊,”花臂男,“他妈让你走了吗!”又摔碎一个啤酒瓶。
阮柠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们想怎么样。”
“过来,”招招手,“我他妈让你过来!”
阮柠西不动,冷冷看着他,“我跆拳道黑带,把人打进过ICU,还有,我爸是警察局的局长,叫张立,你可以去查查。”
如果她自己遇到这种事,可以立马跑,她有十成的把握可以甩掉对方,但现在三个人。
真打的话她也不怕,但闻意羡和叶浅浅很有可能会受伤。
“我管你爸是什么长,一个吊局长还想吓唬人啊,就算是市长来了我也不怕啊,”看着她这细胳膊细腿,笑着说,“会跆拳道啊,那要不比划比划。”
阮柠西这时穿着校服,扎着丸子头,手里还拿着一盒拇指生煎包,皮肤白白嫩嫩,往那一站,任谁看都是个又甜又软的小姑娘。
就算生气了,也丝毫没有攻击性。
说的话让他们几人都笑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旁边有一位中年妇女看着她的校服,想起了自己女儿,忍不住说,“小姑娘啊,别跟他们硬碰硬,你这小身板哪能经得起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呢,找机会赶紧跑。”
她点点头。
她也想跑啊,毕竟这是最安全的了,但闻意羡和叶浅浅都穿着高跟鞋呢,怎么跑的了。
啤酒肚喝酒喝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生煎包好吃吗小妹妹,走啊,来,叔给你买糖葫芦”
边说边上前走,伸手就要搂她的腰。
该说的都说过了,一点用没有,到这种地步,只能动手了。
阮柠西后退半步,熟练的一记后旋踢,重重踢到男人的脖颈。
啤酒肚一点防备没有,猛地倒地,捂着脖子和脸,痛苦地连声音都发不出。
深知第一下绝不能留情的道理,她使出了全力。
花臂和另外两个光膀子的男人愣了足足三秒钟,都没看清啤酒肚是怎么倒的,其中一个蹲下来拍拍他的脸,“诶,诶,醒醒,卧槽!晕了!”
阮柠西说:“快跑!”
但花臂男不肯善罢甘休,大骂了一句,“麻了个逼的!”
一个小姑娘在他面前把兄弟踹晕了,这要传出去脸没地方搁了。
一把椅子砸过来,阮柠西敏捷地躲开了,椅子落在腿边。
眼看这三个光膀子男人就过来了,跑不掉了。
阮柠西顺势拿起椅子再砸回去,一个假动作虚晃,两个男人都躲开了。
动作飞快地跳到旁边桌子上,扫了圈周围,没什么东西能当武器。
但好在桌上的客人都离开座位了,户外的桌子上全都没人。
两个桌子间距离很近,她轻巧地从一号桌跳到二号桌,然后拎起酒瓶往那花臂男的头上扔。
“砰”
落到了地上,没砸中。
虽然从来没有实战过,但阮柠西不是很害怕,从容又冷静,深知不可能同时打过三个壮汉,只能一边躲一边找机会。
她蹲下又拎起一把椅子砸过去。
她在高处,他们三人在低处,她要有优势很多。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的都有,因为她刚刚踢倒了一个人,来围观的变得越来越多。
有人说像在看电影似的,电影里那些打斗情节就会上蹿下跳的,利用一切能用的东西,动作还干净利落。
后来,阮柠西再回想时,只觉得可笑。
椅子不是塑料的,并不轻,这个距离被砸一下,都有可能致命。
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是对方受伤就是自己受伤,她只能毫不留情地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