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宜和程舒窈是她初中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但高一她跟着阮煜去了别的城市,和她们只有寒暑假才能见面。
阮柠西:“那你现在住校吗?”
叶殊宜叹了口气,“我想住,但她不给我住宿费。”
程舒窈:“那那笔钱要回来了吗。”
“没有。”
叶殊宜的爸爸是个刑警,七月份的时候牺牲了,妈妈则在她五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程舒窈:“你姑姑也太没良心了吧。”
“对啊,怎么连抚恤金都敢抢。”
阮柠西又问:“那套房子也没要回来吗。”
她摇摇头,“已经被她卖出去了。”
程舒窈:“我靠,那能告她吗。”
“但这个事告起来很麻烦,而且光是请律师都需要一大笔钱,现在高三,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叶父存款没多少,但抚恤金和房子是笔不小的数目,当时事情一出,叶红假惺惺地说以后会养她,把她当自己女儿对待,结果转头就把房子卖出去了,她想要回来抚恤金,叶红也不给,说每个月会给她生活费。
阮柠西:“也对,那她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三百。”
“这也太少了吧。”
“周末我去打工,不想住在她家了。”叶殊宜垂着眼说。
阮柠西心疼地说:“感觉你瘦了好多,刚刚抱的时候都硌得慌,别去打工了,你成绩这么好,不能浪费时间在那上面,我先借给你吧,”
叶殊宜有些犹豫。
阮柠西知道,如果是别人对她这么说她肯定不会答应,自尊心太强,只有关系好的说才会犹豫。
“我爸妈不是出国了吗,走之前给了我好多钱,所以借你多少都行。”
“但这是留给你以后花的吧,他们不是要出去很久吗,你万一不够了呢。”
“就一年,也没多长时间,而且我一年怎么可能花得完那么多钱,放心吧,”阮柠西拍拍胸脯,“你的住宿费和生活费,我都包了。”
旁边一个没穿校服的女生路过时白了她一眼,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她肩膀。
“诶。”阮柠西回头看了一眼,“她有病吧,都不认识啊。”
程舒窈:“她叫商觅,一班的,经常欺负叶子。”
“她打架很厉害。”
“她倒是不会打架,就是嘴很贱。”
“不会打架嘴还这么贱?”
“哪个男生多看了叶子两眼,她就忍不住冷嘲热讽。”
“就因为这个?”
“高一的时候叶子和她因为座位的事起了争执,她就是那种想让所有人都捧着她、让着她,然后还不能抢她风头,上学期,她带着班里的女生一起孤立叶子,整得班里好多人都不敢和她说话了。”
阮柠西来气了,“我以前那个学校敢犯贱的都打架很厉害,她是有保镖还是有舔狗啊,这么恶心没有人教训她吗。”
“叶子有次忍不住动手了,当天叶叔叔就被老师找来了,最后还赔了不少医药费,因为她从来不动手欺负人,光用嘴犯贱,那老师只会怪先动手的那个,而且高三都这么忙,哪有老师天天管这些小事,谁和谁吵架了,谁和谁有矛盾,又不是幼儿园了,这些事只能自己解决。”
“她倒是挺聪明。”阮柠西回想刚刚那女生的样子,“但是还有一整年呢,和这样的人同班也太憋屈了吧,你不能动手,我可以呀。”
叶殊宜立马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吃亏,每次我也都还回来了,她也被我气得够呛。”
程舒窈:“我心里想的是,等高考一完,必须去报复她一顿,”一想起之前的就来气,“你知道她有多贱吗,高一她就知道叶子爸爸是刑警了,然后每次叶子生气的时候,她就大喊警察的女儿要打人了,什么英雄的女儿校园暴力别人之类的,我有一次听不下去,把食堂的粥泼她头上了,现在想想挺爽的。”
叶殊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