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房都能相信她,为什么她们不信呢。

周氏一脸莫名其妙,思索片刻还是没记起来,无所谓的摆摆手,“行吧,行吧,你快休息了。

我去看看你哥哥。”

大夫说云山的右眼虽然坏了,但左眼还有救,方才把他右眼剜了上了药,不知这会儿情况如何,她得瞧瞧去。

听闻这话,谢清舞如鲠在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谢云山,又是谢云山,她刚才怎么没把他砸死。

周氏离开后,谢清舞躺在厨房的干草上,久久无法入睡。

脑海中思绪混乱,她索性撑着身子坐起来,又将怀里仅剩的首饰裹在布条里,紧紧缠在腰上。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不能被任何人拿走。

好饿啊!

谢清舞打量着厨房里的环境,撑着身子站起来,想要寻找一些吃的。

她下意识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却意外察觉一幕令她惊讶的画面。

那人是谁?怎么好像是在偷东西?

半个时辰前。

谢清舞晕倒后,周氏跟官差说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出去请大夫,周围人没看到什么热闹,唏嘘两声,又躺回地上。

“都怪那大房的崔六娘,可恶至极。

赶明儿我非要撕了她不可,竟然……”

郭氏骂骂咧咧的躺下来,感觉自己已经被大粪给腌入味了,洗了两遍都没洗干净。

驿站的热水有限,她还洗的是凉水,给她冷够呛,可又不能不洗。

没人接她的话,她尴尬的打了个哈欠,就靠着自家男人睡了过去。

白氏痛苦的捂着肚子,额头上遍布冷汗,她这会儿没空思念自己的女儿,想的全是怎么收拾谢云轩那个小人。

“老爷,您瞧……今日谢云轩对我们所做……之事,明日你一定要让云逸狠……狠狠教训他一番。”

谢云轩是她女儿的庶子,不仅不尊重她们,还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们,简直岂有此理。

他难道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卢老大困的睁不开眼,头发还湿漉漉的,整个人绵软得跟刚出锅的面条似的,瓮声点头,“…知道,知道。”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说这么多做什么。

白氏本来还想说自己肚子疼,让他给自己倒碗热水的,见他这般,也只能强忍着。

卢老二洗了澡回来,盯着屋檐下盖着油布的箱子,眼珠子一转,精光闪烁。

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会不会很值钱?

就算不值钱,哪怕是布匹、瓷器什么的,也能卖几个银子吧。

卢氏今晚没有给他们提供吃的,他这会儿饿得肚子咕咕叫,根本睡不着。

卢氏那不中用的老妇,在谢家待了几十年,连点食物都拿不到,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等周围所有人都熟睡后,卢老二缓缓站起来,尽管他身上因为今天棒打官差导致晚上也戴着枷锁,可他丝毫不畏惧。

他鬼鬼祟祟走到那堆箱子前,轻轻揭开油布,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这让他很失望。

估计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果不其然,第一个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些破烂衣服和木头玩偶,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卢老二不死心,又准备打开第二个箱子。

这个箱子上了锁,他狂妄一笑,掏出鞋底子里的铁丝,怼进锁眼捣鼓了两下。

啪嗒!锁开了。

卢老二蹑手蹑脚的打开箱子,里面也是衣物,不过他在里面摸了几下,翻出来一个荷包。

荷包里倒是有几张银票,看的他心花怒放。

正当他要将这些银票揣进自己怀里时。

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大刀就搁在了他脖子上。

不好!

卢老二看向手持大刀的方脸护卫,顿时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