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国并不远,大约飞了三个多小时便到了。
但这三小时如果想发生点什么,也足够了。
定位器在一个小时前就回到了酒店,而后便没再动过。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我们酒店不可以随意泄露客户信息。”
前台用蹩脚的英文回复章林恩的需求,章林恩凝眸片刻,将手腕上的手表卸了下来,推到了前台服务员面前。
“你应该认识这个品牌。”章林恩悄声道,目光灼灼“这是你当十年前台都赚不够的钱。”
前台有些迟疑,她悄然侧了个身子,挡住了店内的监控摄像,借着店内辉煌的灯光判断手表的真伪。
“我认识她,你不用担心会出事。”章林恩继续诱惑着前台,还从手机里翻找出了与季泽缘的合照。
前台看完了合照,将合照中的人与季泽缘登记的身份信息照核对过后,欣然收下了手表,热情地将章林恩带了上去。
那块手表是季诚初次与章林恩相认时送给她的礼物,这是他送给章林恩最贵重的礼物,也是他送给章林恩的唯一的礼物。
“就是这间。”前台说罢敲了敲门,房间内没有任何反应。
章林恩的心跳极速加快,她有些害怕了。
她害怕开门的一瞬间会看到满屋的狼藉,看到喝得烂醉的季泽缘身旁躺着别人。
但是今晚这个门必须打开。
前台叩了许久的门里面没有反应,她看了一眼章林恩,用眼神询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章林恩用英文冷声道:“开门。”
前台拿出了通用房卡打开了门,章林恩急忙冲进房内,客厅干干净净的,没有她想象的狼藉,她又趔趄着冲进卧室,季泽缘正和衣安然地躺在床上,脸红红的,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检查了一番,确认屋内没有其它人后,章林恩暂松一口气打发走了前台。
季泽缘睡得很沉,呼吸很轻,章林恩爬上床侧躺在她身旁,轻嗅着她身上混杂?*? 着酒气的玫瑰花香味的阿尔法信息素。
章林恩抬手轻轻地试探着抚摸了一下季泽缘的眉骨,季泽缘皱了皱眉,但依旧没有醒过来。
紧接着她温凉的指尖又划过季泽缘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那轻薄色浅的唇瓣上。
章林恩的指尖轻点了点,那唇很软,很干。
她咽了咽口水,确认了季泽缘没有丝毫要醒的征兆,她便毫不犹豫地凑上前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被挤压后高速回弹的金属,力大而重,仿佛转瞬间便要冲破她的胸腔。
季泽缘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章林恩如小猫喝水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季泽缘的唇。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她的初吻,即使这是不可言说的、无人知晓的,但这是章林恩第一次与人唇对唇密切相接。
在这过程中季泽缘就像是个木偶般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
干涩的唇瓣受到唾液的滋养,变得有些水润了,章林恩放开了季泽缘,也留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
在这空隙,季泽缘呓语着翻了个身,背向了章林恩。
章林恩看着季泽缘的背影,种种过往重现,她怅然若失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思绪纷呈间,章林恩忽而想到了,自己会这样偷偷亲季泽缘,那沈九月会不会已经这样做过了。
不行,不可以,不可能。
她伸手抓住季泽缘的手腕,将季泽缘重新扳回自己这面,季泽缘皱眉嘟囔了一句:“沈九月,别烦我……”
章林恩呼吸一滞,如被雷轰电掣。
“不要喊她的名字!”章林恩偏执地低吼道,全然忘了此时此刻的季泽缘根本听不见她说的一句话。
她按着季泽缘的手腕,俯身重又吻上了那薄唇,这次的吻更像是一种宣泄,一种确定。
章林恩伸出舌尖撬开了季泽缘紧闭的牙关,相比于方才春风化雨般的浅尝辄止,这一次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