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守在车外站着,为季泽缘和花笺九留出了车内的私密空间。

“学姐。”季泽缘开口道。

这称呼把花笺九吓得一哆嗦,瞬时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要知道很多年前的高中时期,花笺九以学生会长的身份威压季泽缘,季泽缘都没叫过她一声学姐。

“你也知道,我出国了很久,国内的许多事情我都错过了。”季泽缘顿了顿,目光直定向花笺九的眼睛:“特别是章林恩,虽然她有许多不变的地方,可改变的还是很明显。”

花笺九听得脑子都疼了,心想:你想问章林恩过得咋样就直说呗,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当谁不知道你最关心的就是章林恩吗?

“你知道她和家里人的关系变得怎么样了吗?”季泽缘问道。

章林恩与章姨之间显然产生了一道隔阂,上次吃饭时季泽缘就隐隐有所感觉,而得知章林恩的亲属栏中没有了章姨的号码,她才确定了这一事实。

花笺九摇了摇头:“她从来不说家里的事情,甚至很少和我讲话,对于她的私事我不太清楚。”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去上大学吗?我隐隐有所感觉,她……”季泽缘再三启口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整“她没有去上大学是不是因为我?”

花笺九犹豫着不想说,但她对此也不想撒谎,于是只能看着季泽缘不说话。

季泽缘即刻了然,眸子颤了颤,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她这些年过得是不是很不好?”季泽缘长吁一口气,道。

花笺九抿了抿唇,张口又闭口,最终还是没有粉饰真相。

“小缘,你走了以后,章林恩过的都不能用不好来概括,她的生活可以说变得非常糟糕,我以为你应该清楚。”

“你到底……”花笺九欲言又止,季泽缘懊悔的模样让她不忍再问下去,转而变成了安慰:“这也不怪你,世事变迁,都是自然现象。”

这些空话并不能宽慰季泽缘,她也不是为了宽慰自己才发起这场谈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