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林恩深深地看着她，眸中不含一丝杂质：“你能再说一遍第一次时你说的话吗？”

季泽缘懵懵懂懂地不知章林恩在说什么。

章林恩提醒道：“就是那三个字。”

季泽缘目光一软，将额头抵着章林恩的额头, 语气沉稳, 字字真心：“我爱你。”

章林恩紧盯着她, 想要从她的眼中、表情上找寻破绽，但她没有找到，她本也不知道真心说爱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小缘。”章林恩用力地抱住季泽缘，仿佛想要把自己融进她的身体一般，季泽缘温柔地应声：“嗯。”

章林恩将头埋进季泽缘的怀里，声音冷冷的, 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哭腔：“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的，但是你永远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季泽缘没说话，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章林恩柔软的湿发，轻柔地像是在抚摸初生的婴儿。

“我是真心的……爱你。”章林恩字字停顿, 似乎是要把这几个字刻进心里一般。

季泽缘心里一颤，听到这句话后她心里第一个下意识的感受便是惭愧。

“我也是。”季泽缘回应着, 希望这样能让章林恩的焦虑少一些, 但章林恩只是静静地抬眼看了看她, 眉间微蹙，似有苦涩。

这反应让季泽缘的回答显得单薄又无力。

章林恩撑起身子坐起身，瘦弱的身体好似被削过一般，她沉然垂眸看着季泽缘，把短短的几句话说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我把什么都给你，过去的所有我都可以不再计较，但如果你背叛我或者离开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得极其认真，咬字极重，似乎当场就要季泽缘签字画押一般。

季泽缘为章林恩的认真而认真，她眸光微动，暗暗斟酌着怎么样回答能显得更加真诚有力些，但未等她开口，不知谁的手机忽而响了。

这种时候自然谁也不会去管这不合时宜的电话，季泽缘等着电话铃声自动挂断，欲要开口，可那电话却不停了，接连不断地打了过来。

为了打断这烦人的铃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己的手机，是季泽缘的手机在响，花笺九打来了电话。

章林恩瞥见手机屏上的显示名，对犹豫不决的季泽缘道：“接了吧，万一她有急事呢。”

季泽缘亲了亲章林恩的脸颊，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花笺九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音。

“你好，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手机的主人，这个人在我们店里喝醉了，我们也叫不醒，她手机上的电话就你能打得通，你看你阿能来接一下她啊，我们这里马上要打烊了。”

季泽缘听到这样的情况，想也没想便答应了，问：“她在哪里？”

章林恩看出季泽缘语气中的一丝无奈，待她挂断电话后便问：“怎么了？”

季泽缘下床将衣服穿上，她摸了摸章林恩的脑袋，道：“花笺九在外面喝得不省人事，老板只能打通我的电话，我去接一下她。”

章林恩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她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吧。”

……

季泽缘找到花笺九时，花笺九正在一家烧烤摊喝得烂醉如泥，小饭馆已经收摊，店内除了她没有客人了。

老板正坐在花笺九身旁守着，季泽缘一进门她便站了起来，嘀嘀咕咕抱怨道：“哎呦，她是你什么人啊，大晚上一个人喝酒喝成这样子。”

季泽缘礼貌一哂，道：“她是我朋友，麻烦您照顾了。”

老板被季泽缘的美貌晃了眼，方才的怨念转瞬消散，即刻换了副面孔，笑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

花笺九实在醉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季泽缘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弄上车，上车时花笺九嘴里还在梦呓些什么，似乎是在叫某个人的名字，但太模糊了，季泽缘没听清。

季泽缘本想送花笺九回家，但季泽缘试了好几次，根本叫不醒花笺九，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