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回头，怕一转身，那个声音就会消失。

"怎么，一年不见，连看都不想看我了？"

脚步声渐近，温热的手掌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斯小诺的眼泪瞬间砸了下来。

她猛地转身，慕北临就站在她面前，穿着那件她最熟悉的黑色衬衫......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上那颗小小的痣。

他垂眸看着她，眼里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仿佛他只是出了趟差，而不是......

"王八蛋！"

斯小诺一拳砸在他胸口，力道大得自己手指发麻。

慕北临闷哼一声，却没有躲，任由她一拳又一拳地捶打自己......

直到她力气耗尽，揪着他的衣领崩溃大哭。

"你去哪了？！"

她声音嘶哑，眼泪浸湿他的前襟，"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衣服，像是怕他再次消失。

慕北临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心跳声稳健有力，震得她耳膜发疼。

"对不起。"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飞机延误了。"

"骗人！"

斯小诺抬头瞪他，泪水模糊了视线，"航班失联了，他们说......他们说......"

她说不下去，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慕北临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可新的眼泪又不断涌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我回来了。"

他低声说，额头抵着她的，"诺诺，我回来了。"

斯小诺摇头，眼泪甩在他的手背上："你撒谎......我去了墓地，那里......那里......"

"嘘......"

他打断她，吻了吻她颤抖的唇角，"那只是个空墓，我不是在这吗？"

他的唇很暖，呼吸扑在她脸上，真实得让她浑身发抖。

斯小诺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他的皮肉里。

"别再走了。"

她哽咽着说，"求你......"

慕北临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斯小诺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瑶瑶和小澈呢？"她轻声问。

"在楼上睡觉......"

第150章 他还活着

慕北临抚摸着她的长发，"要去看看吗？"

斯小诺点点头。

二楼儿童房的门虚掩着......

慕北临轻轻推开，暖黄色的夜灯下，两个孩子蜷缩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慕斯瑶怀里抱着那只旧兔子玩偶，慕斯澈则踢开了被子，小脚丫露在外面。

慕北临走过去，动作轻柔地替儿子盖好被子，又俯身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亲。

"他们很想你。"

斯小诺站在门口，声音很轻，"尤其是瑶瑶，每天晚上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慕北临的背影僵了僵，半晌才低声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