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瑶在斯宴怀里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朝沈小诺伸出小手：“妈妈，抱抱......”

慕北临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那个小女孩。

约莫三四岁的年纪，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和沈小诺如出一辙。

轰！！！！！

慕北临感觉整个世界在眼前崩塌。

她......有孩子了？

所以，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所以，当年她突然消失，是因为......怀孕了？

他的呼吸几乎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指尖发颤。

他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她结婚了。

她和别人有了孩子。

她......不要他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23层到了。

沈小诺伸手接过斯瑶，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

斯宴紧随其后，全程没有多看慕北临一眼。

直到电梯门重新关上，慕北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墨白担忧地看着他：“慕总？”

慕北临像是没听见，眼神空洞地盯着电梯玻璃上倒映的自己。

半晌，他忽然低笑了一声，嗓音沙哑得可怕：“徐特助，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徐墨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北临没等他回答，径直走出电梯，浑浑噩噩地走进预订的包厢。

合作方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进来，立刻起身寒暄。

可慕北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麻木地坐下，拿起桌上的红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翻涌的痛楚。

她不要他了。

她真的......不要他了。

合作方察觉到他的异常，尴尬地看向徐墨白。

徐墨白叹了口气，示意他们先离开。

等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慕北临终于撑不住，额头抵在冰冷的桌面上，肩膀微微颤抖。

第102章 他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徐墨白......”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说，我当年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徐墨白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是你的错，你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可她还是不要我了......”

慕北临抬起头，眼底猩红一片，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滑落，“她怎么能......和别人结婚？”

徐墨白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北临。

这五年，他变得越来越冷漠，像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可此刻，他像是被彻底击垮了，所有的骄傲和坚强都碎得干干净净。

徐墨白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慕北临闭上眼，任由酒精和痛苦吞噬自己。

原来，真的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

他终究......还是失去她了。

另一边，餐厅包厢内。

水晶吊灯的光线柔和地洒在餐桌上。

沈小诺握着银质餐叉，心不在焉地戳着盘中的牛排，却一口都没送进嘴里。

斯宴抬眸瞥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怎么了，有心事？”

沈小诺指尖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嘴角：“没事，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