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未开口,猝不及防的,江望倾身过来托住她腿弯,身体腾空的刹那间,许归忆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江望打横抱起来。

许归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主动环住江望脖子,上赶着作死。

许归忆食指指尖勾了一下江望下巴,像古代调戏小倌儿那样:“这位先生,你想干嘛?”

闻言,江望非但没有不答,反而贴近她耳边一本正经地低喃:“我心乱了,夫人帮我治治。”

说完一脚踢开卧室门。

心乱怎么治?能治吗?

许归忆思绪还停留在他上一句话,突然一个天旋地转,许归忆还未来得及睁眼,整个人就被江望直接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江望垂眸,不错眼地凝视身下女孩。

与此同时,许归忆也在看他,慢慢地,许归忆从他波澜不惊的眼波里读出一种毫不掩饰的情绪名为欲/望。

其中暗示实在太过明显,许归忆第一次在与江望的对视“较量”中败下阵来,她侧过头去,意图避开男人如炬的目光。

下秒,江望捏住她下巴掰过来,灼热呼吸毫不迟疑地落下,男人低下头来开始吻她。

被江望急切又凶狠地碾磨过唇瓣,许归忆感觉全身血液沸腾着涌入大脑,心尖止不住地颤动。

在这场由江望主导的接吻中,许归忆跟着他的节奏一点一点给予回应,予取予求。

江望吻得很用力,近乎蛮横地撬开女孩牙齿,温热伺机抵进去,男人食髓知味般不停吮吸那一点甜蜜柔软。

唇舌纠缠,江望一再深吻她,许归忆不躲不闪,乖顺地承受,头脑昏昏沉沉,却感觉灵魂轻飘飘的。

第一个吻持续了很久,江望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直到许归忆呼吸不畅开始推拒,江望才稍稍退开些许,残存的一缕理智告诉他:“不行。”

许归忆双唇微微张着,正在平复紊乱的呼吸,闻言惊了一跳:“什么?你不行?”

江望听见她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他注视着许归忆,眼神危险。

许归忆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软软地喊他“三哥”讨饶。

咔!这一声三哥直接燎断了江望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慢慢俯身,嗓音沉在许归忆耳边:“今晚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说着撑起身子调了下灯光,房间霎时暗下来。隐匿在昏暗的环境里,所有感官一并放大。

许归忆平时就是嘴上厉害,真到了这份上,还是有点紧张,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许归忆指尖下意识捏紧床单。

俩人还没做什么呢,江望不知想到什么,没忍住先笑了一声。

许归忆:“”

感觉自己白紧张了。

“你笑什么?”许归忆莫名其妙地睨他。

夜灯在江望侧脸映下半边光影,勾勒清晰棱角分明的面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在伦敦酒店,你走后特意给我留了一沓钱,当时为什么留钱?你怎么想的?”

“我当时不是亲你了嘛,”许归忆小声嘟囔:“那些钱是补偿你的。”

江望长长哦了一声,俯身凑她更近:“给我留了多少?”

合着他当时根本没数么?!

许归忆忍不住腹诽,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三千。”

江望扬眉:“身上只带了三千?”

许归忆没仔细想他为什么这么问,下意识嗯了一声,忽然闻得一声轻笑,许归忆蓦地反应过来,该死,中了江望的圈套!

他刚刚分明是在套话,自己当初居然把全部家当都给了他!

“谢谢你啊。”江望说。

看着江望一脸得意的笑,许归忆故意奚落他:“甭客气,你也就值三千。”

“嚯”江望惊讶,笑的痞里痞气,跟个孩子似的容易满足,“想不到我还挺值钱。”

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许归忆气的恨不得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