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不睡了。”

张文博又问他需不需要速效救心丸,江望理着衬衫的袖子,语气淡定:“不用,我有保险。”

话落,张文博和Vivian都被他惹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开玩笑归开玩笑,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今晚,注定是许多投资者的不眠之夜。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无聊,江望接到布莱恩电话时刚解决完两杯冰美式。

布莱恩是江望大学时的同门师弟,同时也是格兰特先生唯一的儿子,听说他母亲是一位美籍华裔,布莱恩打小便对中国文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现在称得上是个半吊子“中国通”,为什么这么说呢,不信你听:

“望、望、望!”

“哪儿来的小狗?”Vivian问。

张文博一听这犬吠声,啊不,一听这美妙的嗓音就知道是他们家CFO打来的电话。关于这个称呼的问题,出于做人的良心,江望曾委婉提醒过布莱恩很多次,觉得但凡懂点中国文化都喊不出这名字。

那头等了许久都没听见江望的声音,还在坚持不懈地汪汪:“望!望!你在听吗?”

江望简短“嗯”了声,问他:“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布莱恩在芝加哥分部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吐槽:“Fuck!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真敢花40万美金装修他的破办公室!!!”

他半夜收到江望消息的时候刚参加完party准备回家,看清短信内容的一瞬,布莱恩顿时火冒三丈,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订了飞芝加哥的机票直奔傻逼办公室。

他到的时候芝加哥天还没亮,布莱恩蹲在办公室门口,恶狠狠地捻灭烟蒂,“他现在还没到办公室,我已经正式通知他被开除了!祝他一路好走!对了望望,你还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

江望此刻资本家思维占据上风:“记得让他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