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国说:“今天不忙,就提前回来了。”
话落,坐他旁边的便衣警卫员眼神微动,也没有多说。
其实他们是听说许归忆从冰岛回来了,临时改道过来的。
许褚渊看看儿子,又看看孙女,望向他们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许久,他忽然哼了一声:“你们就都蒙我吧!”
此话一出,父女俩都不吭气了,一味地埋头吃饭。
同一时间,北京东城一座四合院里忽然爆出一声惊呼:“相亲?我?和许归忆?”
面对儿子的震惊三连问,王慧女士紧了紧卡其色披肩,点头道:“没错。”
“不去。”江望也很干脆,拒绝的理由与许归忆如出一辙:“兔子不吃窝边草。”
“哟”王慧手里握着茶盅,拉长音儿轻嗤:“还不吃窝边草呢,信不信再过两年你连窝边草都没得吃!”
江望咳了一下,笑眯眯的:“妈,您儿子行情不至于这么差吧?”
“你以为呢?”王慧哼笑。
江望想搬救兵:“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王慧:“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机场那块实施交通管制了,不然半小时前我就到家了。”江望说。
王慧呷了口茶,说:“你爸下周才能回来,甭想找你爸开脱,在你的终身大事上,我和你爸意见一致。”
江望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是吗?我爸怎么说?”
王慧放下茶杯,学着江伯钧的语气打官腔:“小望,你也老大不小了,男孩子嘛,家庭事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行。”
江望轻哼:“那我也不去相亲,多土啊。”
王慧慢悠悠地给他致命一击:“难不成今年过年吃饭你还想坐小孩桌?”
这话的杀伤力可太大了,江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江家的规矩,凡是没结婚成家的过年一律坐小孩桌,江望已经连续五年和他侄女外甥坐一块吃年夜饭了。
“坐小孩桌就坐小孩桌,反正有人陪我。”江望不管不顾地消极抵抗。
王慧笑了下:“是吗?不好意思儿子,妈妈忘记告诉你了,你那陪你舌战群儒的表哥上个月已经订婚了,人家昨天刚去领了结婚证。”
江望:“”靠!叛徒!
“小望。”过了几分钟,王慧突然叫他:“有件事妈一直挺好奇,你跟小忆小时候玩得那么好,后来怎么不玩了?”
江望转开脸,默不作声。
王慧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还记得小忆一周岁时抓周,不要钱,也不要玩具,最后竟然跌跌撞撞扑过去抓住了你的手,一屋子人都乐得不行。”
说起这事,王慧不禁莞尔,江望脸色也缓和了些:“是么,我还以为她抓的是馒头。”
毕竟那么爱吃的一个姑娘。
王慧循循善诱:“儿子,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
王慧一拍大腿:“说明你俩特有缘分!”
江望被他妈逗笑了,抬起胳膊将母亲揽了一下,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妈您没事吧?怎么一天天地想一出是一出啊。”
王慧拨开他胳膊:“臭小子,少跟我贫,你到底去不去?”
江望说不去,相亲什么的太尴尬了。
“江望!你到底想干什么?!”王慧斥他。
江望不说话,吊儿郎当地没个正经:“我没干什么啊。”
“你!我看你是想气死我!”王慧喘着粗气猛烈咳嗽起来。
江望皱着眉头帮母亲顺气:“王女士,您最近气性可是有点大啊。”
王慧去年动了个手术,大病一场人的心态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开始催江望结婚,生怕看不到儿子成家的那一天。
王慧捂着胸口,好半天才说:“小望,妈也不是非要撮合你们两个,成不成看缘分,但你听妈的,好歹去见一面行不行?”
江望这人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