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望回来之前洗过了。
江望转身进了浴室,许归忆端坐书桌后写请柬。
手写显得有诚意,不单宾客名字,请柬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小夫妻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不管白天工作多忙,她和江望晚上都会例行公事写二十份。
请柬封面勾勒烫金图纹,龙凤盘旋交织,边缘点缀细密流苏,火漆烙印封口,庄重而正式。
内页纸张用的是描金红蜡笺,是江望托朋友从上海一家工作室买来的,听说工作室大隐于市,老板是一位老爷爷,同时也是非遗传承人。听他介绍,蜡笺是古代宫廷中流行的书法用纸,制作需要经过13道翻覆工序,耗时一个月才能完成,好处是这种纸写起来一点不洇墨。
江望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许归忆仍静静坐在那里写字,她微微低头,脖颈便弯出一道柔和优美的弧线。
江望眼神暗了几分。
屋内静谧无声,一时间只有毛笔与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
许归忆抬头发现江望时,不知道他倚着门框在那里站多久了。
他在用毛巾擦头发,动作随意,发丝被揉得有些凌乱,却恰好为他增添几分慵懒不羁的魅力。
一看见他许归忆就忍不住撒娇卖惨,她揉着手腕,“三哥,好酸。”
“哪儿酸?”
“手酸。”
“手酸?”江望挑了下眉,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许归忆点头,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