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

“我落到这步田地，不是你一个人能办到的吧？”

鹿童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除了短暂满足你的好奇心，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想来他是不会说出同伙了，申公豹也不再追问，鹿童说的没错，即使知道真相，凭他这头重度残废的豹子又能做什么呢？

申公豹认命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鹿童道：“灭我族群的是吊睛白额虎，不是你。你有袒护之罪，可罪不至死。我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

“哦，”申公豹偏头看他，“所以，你挑了我的手脚筋，穿了我的琵琶骨，要不要我跪下磕头，感谢你的恩怨分明，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啊？！”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落入鹿童耳中，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他语气努力维持着平和：“你饿了吧？”

申公豹沉着脸不说话，脾气异常暴躁的他现在一点火也发不出来，笼中困兽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更遑论他现在还是笼中将死之兽。

地牢陷入沉默，这场沉默持续了很久，鹿童终于在沉默中爆发，清俊温和的脸变得扭曲诡异。

他从食盒中端出一碗汤，一手掐住申公豹的下巴，一手将碗里的汤罐进申公豹嘴里。

申公豹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灌，灌得太猛申公豹呛咳起来，鹿童耐心地等他咳完，接着灌。

一碗汤很快灌尽，鹿童扔掉碗，扯着嘴角森森笑出声，魔怔的笑声在地牢上空盘旋，申公豹只觉得胃内翻涌不适，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鹿童止住笑声，眼中迸发异样光彩，说：“你不是很袒护吊睛白额虎吗？我带它来见你了，怎么样它的味道不错吧？”

闻言，申公豹捂住胸口，狂吐不止，直到嘴里全是苦味，胆汁都呕出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扬起头，眼中满是滔天恨意，声嘶力竭地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快杀了我！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