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转念一想，又问：“你是不是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哪吒如实说：“前世记忆。”

太乙真人深信不疑，哪吒醒来之后是有变化的，更沉稳了一些。

他大致猜到，哪吒的前世记忆不是什么开心事，不然孩子也不会发癫，于是道：“都过去了。”

“前世就是前世，昨日之事不可留，人啊，要往前看！”

哪吒不知听没听进去，过了半晌才说：“我听掌柜说你丢了东西？”

太乙真人羞愧地颔首，都当师傅的人了，却在靠谱的路上越走越远，想起掌柜的残样，道：“我刚刚着急上来找你，就没细问掌柜，客栈好像被人砸了，不仅砸店，还打了掌柜，光天化日就这么砸店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哪吒起身往外走，“兴许是掌柜欠了高利贷，人家才砸店的吧，不然一个破店有什么好砸的。”

听见哪吒的声音，掌柜探出双手扒拉身边的木屑碎渣，试图将自己埋得更深一些。

哪吒走到掌柜面前，弯下腰一把揪住掌柜的前襟，将人提来，说：“把钱都交出来！”

太乙真人不知道哪吒啥时候接了催讨高利贷的活儿，可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于是扶手在旁看着哪吒讨债。

掌掴半边脸肿得像被峰子蛰过，另一边脸虽然没肿，却青了一大片，鼻孔下还有两条未干透的鼻血，抖着手指向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