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那我们怎么找妖怪？”

石矶抢话道：“难道是靠我们的智慧？”

说完她就捂住嘴巴，大约觉得自己也没有多少智慧。

哪吒不忿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敖丙面上毫无波澜，说：“你们也没有问。”

“啪！”哪吒怒拍桌子，“你拿小爷当猴耍呢！”

突然想起，自己法力全失，要是敖丙抽他，他绝对反抗不了一点。

哪吒已经脑补出，被敖丙一鞭子抽飞，他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的画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好汉只得认栽在敖丙脚下。

第6章 原谅你一次

“我们先去国色斋！”

哪吒走出酒楼，向被抵押在酒楼的哼哈二将挥了挥手。

二人也木讷地回应他，仿佛只是来凑数的工具人，发挥了唯一的作用。

小二也挤过来，也挥了挥手：“客官呐！别忘了用钱来赎您的朋友。”

朋友不如送给你们客栈洗碗打杂得了。

哪吒头也没回，手指轻点广陵观光图，打算按照图上的三角形标注依次寻找。

三角形标注的地方都是人多，繁华热闹的区域，也就是著名的观光点。

“你你你！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石矶怒道，“怎么净往那种地方去？”

哪吒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皱眉反问：“哪种地方？”

石矶直白道：“国色斋，勾栏瓦舍！”

她的长相颇为独特，再加上又尖又锐的嗓音，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些人还驻足观看。

鹿童连忙用袖子遮住半张脸，压低声音对石矶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勾栏瓦舍，通常青楼的名字不会以‘斋’字结尾的。”

石矶闻言，眉毛一挑，露出怀疑的神色，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过？！”

鹿童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有啊，我只是……只是听说而已。”

石矶瞪大眼睛，强装着一脸凶相地逼近鹿童，给人一种泰山压卵的既视感。

哪吒在一旁无奈地摇头，摆手说道：“好啦，快走吧，别虐待动物。”

石矶和鹿童跟了上来，石矶的嘴依旧没有闲着，一路上都在追问鹿童到底有没有去过青楼。

而鹿童则是坚决否认，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哪吒和敖丙则走在前面，哪吒突然转头问敖丙：“考官，不知你师承何人啊？”

敖丙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哪吒快要因为他的傲慢而发飙的时候，敖丙才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戒律堂，申道长。”

申公豹是戒律堂的主事，为人循规蹈矩，最严苛。

传说以往考入玉虚宫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拜他门下。

但是，传言也不可信，眼前就有一个敖丙，也不是没有一个人愿意。

难怪敖丙不好贿赂，平日里跟着这样的师傅被荼毒坏了，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两人一路无话，空气中溢满尴尬。

其实，尴尬的只有哪吒，敖丙一直很淡然，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哪吒多次想找话题，却实在不知道要跟冷冷冰冰的敖丙说什么。

半天才开口道：“听闻，考官嗜好打人？”

“怎么，”敖丙横眉冷竖，“阁下想试试？”

哪吒的声音与那日幻境中的讨厌鬼十分相似，尤其是这句戏谑，教敖丙想一鞭子抽飞他。

毫不知情的哪吒道：“大可不必。”

街角沸腾的女声响起，国色斋到了，是一个经营胭脂水粉的地方。

看铺面很奢华，脂粉价格一定不菲。

货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色脂粉，石矶很想买一些，可惜她没有钱。

钱被刚正不阿的大考官没收了，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