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又疑惑，询问眼前的长着尾巴的人类你是个什么东西？

Chapter2:闻人泉客

泉客不会挪威语，只见对面的人鱼，苍白的唇一张一合，说了一串自已听不懂的语言。

不过看这条鱼的视线，始终凝聚在自已的尾巴上。片刻不离，就好像有多稀奇似的。

他十岁学会隐藏鱼尾……在人类世界打拼多年。自已开公司，创业，一步步爬上高位。

坐上高位后，就再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凝视毫无敬意的放肆打量。

着实让人开心不起来。

“放肆。”

泉客不满地卷起尾巴，在这条人鱼身上狠狠一扫，锋利的尾鳍瞬间刺破肌肤。

鲜血从外翻的皮肉中流出，衬托下，他发灰的皮肤更加苍白病态。

身为人鱼首领，莱茵是海洋领主，更是北冰洋海域的霸主。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的面孔一瞬间扭曲起来。眼中射出两道怒火，炙热的目光恶狠狠瞪向泉客。

紧随其后又是一声嘶吼，“Hvorfor（为什么）？”

泉客只会中文，以及几句简单的英文。莱茵说的这类语言，他实在听不懂，也不想懂。

毕竟，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条鱼只是一味药，一味能救他“养父”的药。

不过，在人鱼死之前，他还是想告诉他，自已的名字。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他并不想让这个美丽凌厉的生物就这样死去。至少，在死亡之前，他要记得是谁杀了他。

对，他想让这条鱼记住自已的名字。

于是，泉客抬手，锋利的指甲刺破人鱼锁骨处的皮肤，语气愉悦，道：“或许你疑惑，为什么我也有一条……”

泉客顿了顿，将银色的鱼尾甩到身后，在水中划出一串漂亮的泡泡后。他才继续道：“有这样一条漂亮的尾巴，其实我也很烦恼。比起鲛人，我更喜欢做一个普通的人类。”

至少人类有选择的权力。

“你只要知道，我们不是同类。”说到这里，泉客想起曾经看到的两份研究报告。

报告中说：人鱼具有极强的自愈再生能力，他们是天生的猎手，如同野兽一般。却比野兽高级，因为他们也有智慧到极致的大脑。

想到这里，泉客低头，看向了人鱼腹部的伤口。那道自已一分钟前才划出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会，外翻的皮肉已经合在一起，只留下浅色的划痕和丝丝血迹。

神奇，果真神奇。

他们鲛人就无法这样。

对于鲛人来说，除了能在水下呼吸游泳，以及一条大尾巴和锋利的尾鳍，他们与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泪不会变成珍珠，他也不能像传说中那般产出绡纱。

总之，他与人鱼并不一样。

似乎是要验证自已的不同，泉客抬手随意地在手臂上，用锋利的指甲划出一条血痕。

然后举到莱茵面前。

一秒两秒，直到一分钟过去，莱茵鼻息间充满血腥气息。

泉客才放下手臂，戳了戳没有丝毫好转的伤痕，道：“你是怪物，我可不是。”

莱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疑惑地皱着眉，还在好奇，这条人鱼为何没有自愈。

是因为受伤太重？

他关切地看向泉客。

虽然这条鱼伤害了自已，可身为人鱼族的首领，他还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自已的子民。

甚至于张开嘴，示意他把手臂伸到面前，自已的口水可以帮助伤口愈合。

泉客当然不懂他的意思。

见他张着嘴，以为是在挑衅自已。有些不满，再次抬起尾巴，用力拍了拍他的脸，“你太放肆了！”

说完，他抬起右手，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口枷。

不等莱茵反应过来，泉客便把口枷塞进他的嘴巴，末了才满意地退开，盯着人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