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客握住他的手，笑了笑，问：“知道人类为什么要养宠物吗？”

莱茵摇头。

“因为情感被需要、被满足，莱茵......”

泉客突然顿住，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扯到心口的位置，再次问道：“知道人类为什么要养宠物吗？”

手背抵住他的心口，砰、砰的跳动不停。

莱茵低头看向他心脏的位置，不明所以，却痴迷于手背后炽热又蓬勃的生命力。

他想：泉客的心脏一定很漂亮。

他喜欢......喜欢这颗心脏、喜欢这个时刻。

他的眼睛更红了，体表温度骤升。

脸颊红了大片，说话也突然结巴起来，“因为...情...情感被需要、被满足。”

他重复着泉客的话，下一刻却被泉客否认。

“不对。”泉客将他的手从心口的位置移开，却放在唇前轻轻亲吻，“是因为爱呀，莱茵。”

柔软的唇贴在手背上。

莱茵热得冒烟，低下头错开视线，一副被调戏的纯情模样。

他的身体上升前所未有的温度。

湿漉漉的头发竟然开始冒烟，一双眼红得滴血。胸腔中央，明明空了的位置却在此刻传来一阵胀痛。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涌出......

莱茵闭上眼，又不可思议地睁眼，来回数次才沙哑着开口，“这是表白吗？”

他学过，人类在确定关系前都会进行一种名为“表白”的行为。

在表白期间，人类总会说“我爱你”“我喜欢你”。

他也知道，在人类的语言体系中。

爱这个词，更倾向于情感......只有在前面加上个做字，才与他认知中的“爱”是同一个意思。

莱茵终于抬头，看向被自已压住的鲛人，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刚刚那是表白吗？”

“你说呢？”

处于被俯视的位置，泉客却并不觉得讨厌。他笑了起来，紧握住莱茵的手，依旧亲在那只苍白的手背上。

由于太过用力，还发出了些声响，在安静的病房中格外明显。

伴随着这声响，他道：“我爱你，莱茵。”

这是表白，是飞蛾扑火的决策。从他主动说爱的这刻起，他就做好了与莱茵走向未来的准备。

被表白的人鱼怔住了。

他僵硬在泉客身上，一团火烧到大脑，感觉自已像是长了翅膀，要飞上天，冲入云端。

这和他与泉客上床时的感受十分相似。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和。

泉客看向发呆到人鱼，在瞧见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后，挑眉道：“你在暗爽吗？”

莱茵的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来人是道阿明。

进门的瞬间，他就得到了莱茵一记刀眼。

前者装作不明所以，对身后挥了挥手。

顷刻间，四五个人涌入病房。

道阿明站在一旁介绍道：“换礼服、做造型……九点钟的宴会，不要迟到。”

莱茵愤愤咬牙。

泉客默默收敛笑意，神情重归平静，看向了道阿明手中提着的那件礼服。

白色的西装，正是他成年生日宴上穿的那件。

泉客不会记错，这件礼服是闻人仄川亲自挑选，改了适合他的尺寸。然后由道阿明在他生日那天，亲自交于他。

“什么意思？”

泉客挑眉，脸色难看。

他明白，这是道阿明在给自已找不痛快。却又没办法保持冷静，闻人仄川的死之于他并不算是解脱。

“道阿明！”泉客从床上坐起，声音凌厉了几分。

一旁的莱茵察觉出他情绪上的变动。不待泉客说些什么，就走上前，连着新仇旧恨拎起道阿明的领子，连人带衣服一起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