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蓝尾巴一条红尾巴。

蓝尾巴那个是他们抓到的人鱼首领，还跟教授亲过嘴睡过觉。

红尾巴的那个是与他们一起抓人鱼的夏教授。

不对！夏教授不是人吗，怎么成……成鱼了？

“教授，我没看错，对吧？”钟湛湛僵硬地转过身，指着夏栀问，“她，她也是人鱼？”

“嗯。”

泉客十分平静地点头，生无可恋地起身，已经做好了跟莱茵胡搅蛮缠的准备。

“你！”莱茵看向他，同样疑惑。

这个人类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与自已的仇人在一起？

明明是他说的，他们关系很好……可现在他却与偷走自已心脏的坏人站在一起。

莱茵感受到背叛，冷着脸上前。

拖着一条两米多长的巨型尾巴并未限制他的行动，他依旧灵活地穿梭在家具之中，像是蟒蛇，像是幽魂，游荡着来到泉客身前。

巨型尾巴将一脸呆愣的钟湛湛甩到一边后，他代替这个矮子站到了泉客面前。

面对这个背叛者，莱茵感到愤怒，瞳孔中像是浸了鲜血，猩红地倒映着泉客的身影。

为了靠近人类，他并未完全站直身体，而是弯着腰，俯身逼近到人类面前。

“他和另一个人一起偷走了我的心脏。”莱茵严肃地指着自已胸前，那里的两道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看不出一点痕迹。

可他还是执拗着拉着人类的手放在原先到伤口位置，像是告状又像是诉苦，“他们是我的仇人，你却和站他一起。你们关系也不错？你和他咬过嘴巴吗？”

接连两个问题抛过来，泉客愣了一瞬，尤其是在听到“咬嘴巴”这个形容时，泉客忍不住挑眉，觉得有些好笑。

碍于莱茵凶狠的眼神，他没敢笑出声，抿着唇严肃摇头，笃定道：“我不认识他，我来这里，是为了帮你找到心脏。”

听他这样说，莱茵的脸色好了一些。

而被夏栀压制在地上的钟湛湛脸色就难看起来，伸着手，欲哭无泪道：“教授……你，我，救命啊！”

他的声音太吵，莱茵对夏栀使了个眼色儿。后者立即拖着这人的腿，往门外走去。

泉客担忧地看过去，见夏栀暂且没有伤害钟湛湛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偌大的公寓只留下他们二人。

莱茵一脸不信任，松开泉客的手，后退两步后站直身体。

三米多的人鱼一下子站的笔直。

只有一米八几的人类还没他的尾巴长。

泉客直视着他那条蓝色的尾巴……长时间没有接触海水的鳞片有些干涩，不似以往那般明亮。

尤其是那块新长出来的鳞片，由于稚嫩，干涩得更快。

“莱茵。”

泉客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后，从兜中掏出自已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块鳞片。

“认识它吗？”他将鳞片放在掌心，举过头顶，在莱茵的俯视下，道，“你当初亲手拔下来送给我的……知道它来自哪个部位吗？”

泉客突然顿住。

莱茵拿过他掌心的鳞片，凑到鼻子旁嗅了嗅，紧接着立即变了脸色，低下头疑惑又震惊地看着人类。

人鱼之间经常会互送鳞片，这代表着尊重，代表着友善和认可。

如果他只是随便送给这个小人类一块鳞片，那只能说明他们曾经算是关系不错的伙伴。

可这块鳞片，应该是来自那里……最特殊、最重要。

莱茵低下头，瞄了一眼自已的尾巴，看着那块新长出的鳞片，然后又看向泉客。

问道：“我送给你……你是我的配偶，我‘爱’过你？”

深知对人鱼来说，“爱”的含义……泉客微微点头，嗯了一声，道：“是，我们彼此‘爱’过。”

“你也‘爱’过我？”

莱茵并不是很相信自已会是下面那个……他怀疑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