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璋把那个小瓶子塞在傅桑榆的手里,“你和你母亲去给郡主敬杯茶,求得她的原谅,不要影响你大哥的院试和仕途。你懂二叔的意思吗?”
傅桑榆正要看小瓶子,傅璋立即握住她的手,低声说:“莫要给人瞧见!”
傅桑榆乖巧地点头,说道:“三哥诬陷郡主,郡主心里肯定不高兴。为了二叔、哥哥们好,我和娘应该给她道歉。”
“还是榆儿懂事,这个,你交给你母亲,她知道怎么做……”
傅桑榆心跳就像敲大鼓一样,咚咚咚,脸上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这瓶子里肯定是药。
二叔说的一切看似都很合理:怕影响大哥前途,必须向郡主赔礼道歉,而二叔是男子,不方便给郡主敬茶,所以叫她的母亲去敬茶。
但她又不是傻子,这瓶里是毒药吧?杀了人,娘肯定逃不脱,二叔这是拿娘当枪使?
傅桑榆握着小瓶子进了偏殿,姚素衣还没有从处理三哥的地方回来。
皇宫里就是一个大网,处处都是皇家暗卫,傅璋知道太后一定派人盯着他。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叠锦的武功极高,他的武功,大内高手、皇家暗卫在他跟前也怯三分。
因为一直盯着傅璋一家人,一切尽收眼底。
傅璋离开后,叠锦立即把消息传给梁幼仪。
梁幼仪神色没变,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问道:“那药瓶,你可瞧清楚了?”
“瓶子只有大拇指大小,青花瓷。宫女交给傅璋,傅璋又交给了傅桑榆,让她交给姚素衣。说要给你喝茶赔礼。”
梁幼仪脑子里像是车轮滚滚轧过。
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瓶,这不是“梦中”,姚素衣灌她的毒药的包装瓶吗?
难道,毒药提前来到她身边?
依旧是茶水,还是由姚素衣动手?
原来,药物不是姚素衣搞来的,也不是傅璋能耐大要她命。
真凶是她亲爱的姑姑,是已经坐上最高位的太后娘娘。
那一世,应该也是太后拿来的毒药吧?
全家都流放了,她丧子、被剥夺郡主封号,被禁足在后宅,太后还不放过她!!
梁言栀,为什么呀?
梁幼仪双手握紧。梁言栀,前世今生,你都享尽国公府全员“宠,往死里宠”,却对一出生就受尽打压的侄女步步紧逼。
荣光无限、日理万机的太后娘娘,竟然前生今世一直惦记着要她的命!
那么,从今日起,便不死不休吧!!
与傅璋的婚约,必退!
傅璋全家,必死!
不管有多难,哪怕拼尽性命,毁了国公府,也要把梁言栀母子推翻!!
“叠锦,你盯紧傅璋,有什么异常,随时通知芳苓。”
“是。”
叠锦离去,梁幼仪把芳苓叫来,严肃地说:“芳苓,可能这次要委屈你违背誓言了。”
“郡主您尽管吩咐,芳苓的命都是您的。”
“芳苓,我需要你帮我偷一样东西!”她悄悄吩咐道,“傅桑榆手里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细瓷药瓶,青花瓷,她马上会交给姚素衣,你想办法偷出来。”
“是!”
十年前,北境有一个令官府咬牙切齿的神偷,瘦小灵活,行动如同飞仙,月黑风高,穿墙绕壁,是偷营劫寨高手。
没人看见过他的脸,不知雌雄。
但凡他出手,从不落空。
后来,神偷遇见梁幼仪,听从劝告,金盆洗手,更名为芳苓!
……
众人看完傅修恩的热闹,准备参加宴会,一边往大殿走一边窃窃私语。
梁幼仪故意慢慢走,等到夏青樾,与她并肩行走。
夏青樾狐疑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梁幼仪低声问道:“夏小姐,你愿意嫁给傅璋吗?”
“咳咳咳,郡主……”夏青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