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和梦中都一样!!

“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也不必担忧,有人会盯着,朝堂上也会有动静。”

“谢谢你。”

梁幼仪由衷地说。

凤阙看向她,在暖黄烛光下,郡主干净剔透得像一块美玉,垂冷的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带了一些湿气。

梁幼仪被他偷窥,忽然掀开眸子,望过来。

视线相撞的瞬间,像是春雷乍动后的一场细雨,凤阙心脏没由来跳了下。

“那个,你别客气,本王就是太闲了,无聊,找点事干干。”

凤阙率先别开视线,垂眸躲过,站起来,说道,“事儿办完了,本王走了。”

速度极快,逃一般。

跳出墙外,又狂奔了几个跳跃,在王府外站定。

夜幕黯淡,他忽然拿手拍了一下自己额角,有些懊恼的嗓音融在夜风中:“我为什么要逃?”

相府。

绿萝在牙行把手续办完,回去把房契交给姚素衣。

姚素衣悄悄地把傅鹤晨、傅修恩、傅桑榆喊到寻芳庭,母子三个,兴奋地传看房契。

他们在京城也有自己的资产了。

母子几个看着房契,憧憬着未来,鸳鸯从外面推门进来,脸色很是难看。

姚素衣心里一堵,哑着嗓子问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姚娘子,奴婢刚才偷听到喜鹊和飞燕说话。”

鸳鸯眼泪流下来,“云裳郡主从梁城一回来,相爷就巴巴地跑去国公府,为了讨好云裳郡主,白白送她三个旺铺。郡主还不肯收,是相爷苦苦求着郡主收下的。”

母子四人都变了脸色。

傅桑榆问道:“你的意思是,二叔上赶着给云裳郡主送了三个铺子?”

“是哪,值一万多两银子呢!”

姚素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房契,一颗心碎成了八瓣儿。

嫉妒、埋怨、怨恨,各种情绪交织,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为了相府,抠抠搜搜,省吃俭用,把孩子们的压岁钱都搜刮出来,喜欢的砚台、琉璃杯、宝石璎珞都当出去,才买下一个院子。

可是璋郎一下子就白送云裳郡主三个带院子的铺子。

还是,求着她收下!!

姚素衣忍不住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母亲,我们斗不过定国公府,郡主才是二叔的未婚妻,她才是相府未来的主母。母亲,我们看清现实吧!”

傅鹤晨一听到云裳郡主几个字就想逃避,说道,“娘,妹妹,你们不要再给二叔添麻烦了。”

“麻烦?”傅桑榆愤怒地说,“他们都想要我们几个的命了!云裳郡主害了二哥,还落井下石,谣言满天飞,不给二哥留活路。

这几天流言肯定是定国公府的人传播的。夏姐姐是大家闺秀,心里爱慕爹爹,且夏大人与爹爹交好……”

“不要说了!”

傅桑榆一声声的“爹爹”,让傅鹤晨喘不过气来,他觉得羞臊万分。

“你们总是没完没了地闹,哪次占了便宜?还不是名声越来越臭不可闻?

你们叫我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我就算院试通过,又怎么样?这样的身份,怎么做官?”

“什么叫我们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和娘的脸还有新疤,二哥还在院子里发疯,我们被欺负成这样,你还说我们闹?”

傅桑榆歇斯底里吼道,“大哥,你真是个孬种!”

傅鹤晨红了眼圈,哽咽着说:“我说了你们也不听,那你们想闹就闹吧,反正我不参与,我就是个没种的废物!!”

大踏步往秋枫居走去,再也不回头。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傅桑榆在他身后喊道,“我们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将来?”

傅修恩劝道:“妹妹,别喊大哥了,他有他的难处!”

“三哥,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