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刚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饶命:“云王,求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下官,下官错了!”
林幼仪冷眼瞧着百官。
许太傅求道:“云王,秦玉刚糊涂,但他到底是国舅,是凤二夫人的亲兄长,陛下亲人不多,你且饶他一次吧。国家初成立,最需要安定。请你原谅他,也省得陛下为难!”
秦玉刚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百官都看着林幼仪。
林幼仪拦住凤阙再次喊执行的旨意,冷漠地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本王答复如下”
“其一,鉴于百官拒绝陛下后宫仅一人,本王暂时不同意入宫为后。”
“其二,秦玉刚既然是国舅,更应该带头臣服陛下,严格执行每一道旨意,而不是以长辈身份凌驾于皇权之上,所以,本王不原谅他!”
“其三,本王的兄弟出生入死,开辟海外航线,收服六十万丰州军,这是本王的能耐,与尔等何干?本王原本想把兵权赠予陛下,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本王不会上交兵权!”
“其四,陛下持遗诏救本王于泥潭,本王承诺助他夺下大陈江山,如今已经兑现承诺,即便兵权不上交,也绝不会对陛下江山不利。”
“朝堂是陛下的朝堂,赤炎是陛下的赤炎,赤炎刚刚成立,绝对不可以出现两个声音。”
“本王并非逐名逐利之徒,也并非陛下不可。今日,本王便离开京城,永不回定州!”
她气质本就清冷,每一句话说出来,毫无余地,连秦玉刚都听傻了。
风起立即跪下,惊恐地说道:“云王,不可,不可如此决绝,臣等没有要逼云王的意思,求求您,万不可离开。”
许太傅皱眉道:“一个秦玉刚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意思,你不必计较他的狂悖之语,他不过是想他的女儿入宫为妃,谁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您放心,陛下不会同意的……”
凤阙转头看着她,好看的眼睛里装满了惊愕和不可思议:“幼幼,你,你说什么?”
林幼仪笑了笑,第一次没有伸手去按压他头上的桀骜的碎发,因为他戴着冕旒。
“陛下,你好好管理赤炎,百姓太苦了,你不要辜负他们,也不要辜负臣的期望。”
林幼仪话丢下,一点都没犹豫,头也不回,离开朝堂。
回到云和殿,对芳苓和芳芷说:“传信伴鹤,我要离开定州。”
芳芷惊愕地说:“去哪里?”
“莱州!”
“怎么忽然要回莱州?”
“芳苓,芳芷,朝堂百官要求本王交出兵权,要求陛下广开后宫,本王不愿意在后宫耗费时光,所以,我们走,回莱州!”
芳芷愣了一下,继而大怒。
破口大骂:“忘恩负义,白眼狼,这才登基几天,奴婢原以为他是个好的……”
林幼仪立即打断她的话:“和陛下无关!”
“怎么无关?大臣都是他任命的吧?过河拆桥了是吧……”
林幼仪淡淡地看她一眼。
芳芷闭了嘴,可是气得不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芳苓也哭,这是什么世道?一个两个的都辜负主子!
“不要怪陛下,这是我的选择,我对于在后宫耗尽青春年华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一年的随心所欲,我早就看开了,自己高兴最重要,没必要为任何人受委屈。”
前朝的事哪里能瞒得过后宫,何况这后宫也就这几个人,早有人把消息传到老太妃的耳朵里。
老太妃一听就知道坏事了,问清楚情况,便立即吩咐:“快,把陛下叫回来......等等,快,去把云王请来。”
不多一会儿,太妃身边的玉落就来请林幼仪,极尽恭敬地说:“太妃本来要亲自来,但是昨儿着凉了。”
林幼仪觉得要走之前,是要与她告别一下,便跟着玉落去了,芳芷要跟着去,但是林幼仪怕她火暴脾气忍不住骂人,就只带了芳苓。
她进去的时候,老太妃在咳嗽,看见她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