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忘了。

“怎么了?”惠帝问。

元韫浓眉目楚楚可怜,压低了声音:“父兄近来感叹阿舅为朝政忧心,朝荣如今惹了祸,可会坏了阿舅的大事?”

“惹什么祸?是吕家那个不长眼睛冲撞了你,还有那个裴……”惠帝止住了话。

“阿舅,我见清河世子着实可怜,可否叫父亲收他为义子,住在国公府,这般也不至于受了欺负。”元韫浓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惠帝的袖子。

“胡闹,这怎么可能……”惠帝皱眉,说到一半又停下了。

住在国公府,那就说明就算叫裴令仪袭爵也无伤大雅。

裴令仪既回不了清河王府,也接受不了裴氏部曲,还待在岐国公一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掀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