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过赌,元韫浓赢了,她告诉过裴令仪,不要重蹈覆辙。

到头来却还是一样的。

“重蹈覆辙又如何?”裴令仪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执拗道,“只要能改半分命数,换一个结局,再来一次又怎样?我只要阿姊留下……”

话音被突然更深刺入几分的金簪截断,元韫浓握着发簪的手抖得厉害。

裴令仪覆上来的掌心与元韫浓发颤的手重叠,流下的血血浸透衣襟。

他弯起唇角,“这世能死在阿姊手里也好,至少阿姊注视着我。总好过前世我咽气时,阿姊也不愿意瞧我一眼。”

“这么说来,早知如此,前世我就该直接死在阿姊手里,何苦牵扯那么久?叫彼此都苦。”裴令仪略带嘲讽地垂眸。

再往前些,裴令仪就真要丧命了。

这不是元韫浓头一回那么做,前世几次三番,她是想要取裴令仪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