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厌烦到了极点。

真该死,要不是时机尚未成熟,她都想直接造反了。

这犹如戏剧般的一幕惹得在场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鬼热闹?居然都把花给朝荣郡主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还有大理寺寺丞和吕家的郎君,这才是真的有意思了。”

“淑慎公主凑什么热闹?人家择偶呢,她倒是也把花枝递给元韫浓了。”

“人家也是表姐妹,这还看不出来?不是替朝荣郡主解个围吗?”

“听闻先前国公府是有意同沈氏联姻的,只是后头郡主好像不乐意呢,就不了了之了。”

“元应怜不是一直在同慕水妃和沈子谦一块玩的吗?联姻怎么就不乐意了?”

“这我哪里知道?”

“问题怕不就是出在这里嘛,你瞧瞧那两个皇子现在在干什么?她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成将来的太子妃吗?”

“这也是有点道理啊,那吕郎君又是凑什么热闹?”

“郡主跟五皇子关系不好,跟吕世勋之前也是将近撕破了脸。但五皇子和吕世勋是好友啊,况且吕世勋之前跟郡主、清河王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郡主都告御状去了,他不得趁此出口气?”

“出口气还求娶郡主呢?”

“就说你笨呢,等嫁过去了,还不是任人磋磨摆布?那才是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底下是讨论得热火朝天,上边的气氛却是一片冷肃。

惠帝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问太后和皇后,“母后和皇后觉得如何?”

“陛下,湖舟和朝荣是表兄妹,又一块长大的,怕是将情爱和亲情混淆了。”皇后勉强挤出一个笑。

太后却顿了顿,“哀家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自有年轻人自己的主意。”

接收到皇后不可置信的眼神,太后却视若无睹。

她对惠帝道:“哀家到底只是祖母了,皇帝和皇后是湖舟的父母,岐国公和惠贞是朝荣的爹娘,这事自然得由父母亲来做主。”

这意思就是她不管了。

看惠帝的样子,太后隐隐约约就有了预感。

而更要紧的是,白家原就是三皇子党,而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虽然与她跟皇后不和,却没有撕破脸。

况且当年杀母夺子的事情,如今也尚没有暴露。

若是能借助联姻而获取摇摆不定的元氏的助力,那倒也不错。

至于元韫浓?

一个体弱多病的郡主而已,等到榨取了她和她家族的利用价值,再假称暴病而亡就行了。

听了太后的话,惠帝便问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母后所言甚是,既如此,国公和皇姐怎么看?”

岐国公看了元韫浓一眼,叹了口气,“臣听从陛下吩咐。”

“我倒觉得,应怜同三郎甚是合适。”惠贞长公主道。

“皇姐此话怎讲?”惠帝问道。

惠贞长公主指了指慕湖舟,又指了指元韫浓,“湖舟排行第三,应怜在家中又排第四,顺下来多巧。陛下先前不还同我开过玩笑,说慕小三和元小四,听着不三不四的。”

“这倒是确有此事。”惠帝含笑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要听陛下旨意的,看看陛下觉得,朝荣同谁更配了。”惠贞长公主说道。

元韫浓等待惠帝下旨。

片刻之后,惠帝做出了决定,“好。”

“拟旨。”他道,“为三皇子慕湖舟,朝荣郡主元韫浓赐婚,着钦天监择一良辰吉日完婚。”

那就是订婚了。

还没等众人惊讶,惠帝就下了第二道旨意:“朕念江山社稷之传承,国祚绵延之重责。今诸皇子中,皇三子慕湖舟秉性仁孝温厚,天资聪慧,昭然可鉴。”

皇后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地看向惠帝。

惠帝继续道:“朕观其德才兼备,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