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那个神秘的白兰地吗?

“没想到是大忙人亲自过来接我”,贝尔摩德从副驾驶的抽屉上找到了组织里配备的急救医药盒,从里面找了消毒水和缝合钉,将自己脚踝的伤口草草钉上,以防太多的血流在田纳西威士忌的车上。

貌似除了波本之外,白兰地手下的其他人开车一样疯得要命。就算现在的田纳西威士忌打扮得像是准备出席葬礼一样,贝尔摩德也绝对不会忘记他刚刚像是一只暴怒的犀牛。

“按照白兰地先生的命令,我会把你送到最近的临时据点”,伊森˙本堂没有太多搭话的意思,而是安静的开着车。

“是田纳西威士忌”,灰原哀有些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一边胳膊,声音已经渐渐被夜风撕成了几乎听不清的气音。

江户川柯南听着“临时据点”这几个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临时据点,那就会像上次的大黑大厦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废弃,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灰原,你好像没怎么跟我说过田纳西威士忌的事”,江户川柯南有些不满地嘀咕道,“我记得他……好像是在关西工作的对吧?”

江户川柯南晃着脑袋拼命回忆了一下,发现灰原哀连关于组织的其他事都很少告诉他,更何况是这些白兰地身边的代号成员的事了。

“我不告诉你,难道你就会放弃去查吗?”,灰原哀冷笑了一声,“轻点,你不怕被听到吗?”

“他们又听不到……”,江户川柯南发现田纳西威士忌真是一个寡言的人,贝尔摩德似乎也觉得自说自话有些无聊,所以不怎么开口。

但江户川柯南心里却急得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把地址贴在了贝尔摩德身上,结果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听到。

赤井秀一:真是不巧啊,小子,我就刚好听到了。

赤井秀一无声的叼着烟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眼前渐渐弥散成不规则的形状。

“田纳西威士忌是白兰地的老下属,我不知道他加入组织已经多久了,但是时间绝对不短”,灰原哀一边颤抖着,一边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回忆着她和伊森˙本堂相处的细节。

“我跟他不太熟……几乎没有一起合作过”,灰原哀的语速越来越快,似乎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把尽可能多的信息都告诉江户川柯南,“他可能40多岁,或者50岁,反正年纪比其他几个威士忌都要大一轮,但白兰地很信任他。”

灰原哀不安地摸索着自己手上的骨节,她总觉得似乎有组织的人在背后看着她似的,或许是监听贝尔摩德这件事情本来就让她觉得害怕。

“我正式成为代号成员之后,其实很少能有机会走出实验室,所以和其他的代号成员都不太熟”,白兰地手下的几个威士忌反而在这时候成了特例。

天台上的夜风似乎带走了她身上仅存的温度,只剩下耳朵上的耳机线把自己和组织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灰原哀看着江户川柯南专注倾听的侧脸,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与绝望。

是不是她让贝尔摩德带走自己才是最好的结局?姐姐已经死了,她本来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毫无牵挂了,只是怀着深深的歉疚苟且的活着。

像是习惯于生长在阴暗中的植物到了太阳底下,反而觉得灿烂的阳光太过灼热。

或许那才是属于我的结局?

“这么无情?真是白兰地的一贯风格”,贝尔摩德终于完全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看着脚上那块碍眼的纱布,有些难受的皱着眉。

看起来这个夏天她可能不能去法国的沙滩上晒太阳了。

“不过雪莉没有被抓到,任务可以说是失败了”,贝尔摩德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金发,像是看好戏一样看着伊森˙本堂,轻笑着问道,“如果那位大人知道这个任务有白兰地参与,但是还是失败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伊森˙本堂有些意外的看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贝尔摩德,“我记得这个任务是你主导的,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