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松开了对神山清羽的钳制,正揉搓着最敏感的部位,神山清羽恐怕会以为他真的贴心到想让自己接这个电话。

但这个时候,神山清羽偏偏不想让诸伏景光如愿。

“开免提吧,是贝尔摩德……”,神山清羽费劲的抬眼瞄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乍一看其实有些陌生。不过他还是认出了这个特殊的区号,一下就猜到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绝对是贝尔摩德。

诸伏景光挑了挑眉,虽然是贝尔摩德的电话,但是看起来能让神山清羽不分时间地点地破例的人又多了一个。

诸伏景光听话的打开了免提,却没有继续举着手机,而是将手机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却又能清晰听到声音的距离。

“白兰地”,电话一接通,贝尔摩德难得没有和神山清羽弯弯绕绕,而是直入主题的问道,“今天你是特意过来等这一场好戏的吗?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美国分部什么时候也多了你的眼线。”

“……我说是凑巧的,你信吗?”,神山清羽紧紧的抿住了嘴唇,好不容易才从齿缝中憋出了这一句回答。

“白兰地,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贝尔摩德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故意提问道,“所以说……你现在接电话,安全吗?”

安不安全又不是我能决定的?神山清羽垂眸瞥了一眼诸伏景光嘴角边的笑意,觉得现在和公安卧底待在一起的自己恐怕确实算不上安全。

他不动声色的踢了诸伏景光不安分的胳膊一下,将一双长腿完全架到了诸伏景光的肩膀上,然后顺着这个力道将诸伏景光的身体彻底压到了床上。

他的一条腿大大方方的在旁边支着,纤瘦又骨骼明显的脚趾顺着诸伏景光沟壑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调皮的剥开了他的衣摆。

贝尔摩德听着电话里传来了明显的布料摩擦声,然后一声闷响之后,一切重归安静。

“现在安全了”,电话里白兰地的声音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听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音调。

“看起来我打扰了你的美好夜晚,真是不好意思了”,贝尔摩德终于轻笑出声,声音里却没有过多的歉意,反而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所以你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打听我有没有和男人上()床这件事?”,神山清羽平淡地追问道,“你不至于这么无聊吧?贝尔摩德。”

神山清羽知道贝尔摩德还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任务的现场。

照理来说,这次的行动应该是朗姆直接布置下来的高度保密任务,甚至专门跳过了神山清羽这个刺头。

贝尔摩德自己也是足够谨慎小心,没有通知其他的组织成员来接应自己,但神山清羽还是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了贝尔摩德的生死场上。

这怎么能不让贝尔摩德觉得心惊胆战呢?

难得从琴酒那里套到一点情报的神山清羽可不想泄露自己珍贵的消息来源,特别是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关系特殊。

如果引起了奇怪的嫉妒和攀比心理,神山清羽觉得自己可就要得不偿失了。

“其实没有这么复杂啦,我是跟着新一他们一起过来的”,神山清羽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样,“有希子女士拜托我和诸星照看一下两个孩子,我总不能让那个愚蠢的银发杀人魔伤害到我的合伙人的独生子吧?而且有希子女士一向对我非常友善。”

“真是意外的可爱善良呢,白兰地”,贝尔摩德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重复道,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就是今天这个“银发杀人魔”这件事。

“不过还好我黑进了FBI们的频道,看到了他们的作战计划,这才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神山清羽深呼吸了一下,尽可能的忽略掉身下传来的异样,带着些警告意味一样暗示道,“那些fbi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能。或者这么说吧,贝尔摩德,你好像给了他们太多机会。”

贝尔摩德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