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它这个系统都不知道,宿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宿主真的不是在胡诌糊弄诸伏景光啊……感觉宿主更可怕了。
神山清羽:[他是没有说,但他用行动表示了!他平均每和我说三句话,都要加上“嗤”,“哼”,“嘶”等语气词,实在是太过分了!]
系统:[宿主你对“过分”的定义真是太宽泛了,是不是有点抽象呢?]
神山清羽:[本来就是!他这是在怀疑我的职业素养,我完全忍受不来。]
系统:……宿主,你高兴就好。
诸伏景光本来还想继续追问的,但是神山清羽这么一说,他又有些不可抑制地心疼,然后不由自主地扮演起了“闺蜜”的角色,“他怎么可以这么指责你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话说出口诸伏景光又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按照神山清羽这样的情况,他好像应该劝神山清羽早日断绝关系才对啊?
“嗯哼?”,神山清羽在电话里哼笑了一声,“这么说你不介意他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同时你也不介意改变一下你的称呼?”
艰难的抉择一下子过渡到了诸伏景光这边,他感觉有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
或许是他这边的沉默给了答案,神山清羽没有追着他许诺什么,而是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这一切还太早,说不定他根本不愿意站在我的身边呢?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为了亲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人,也为了争夺利益而伤害自己血亲的人。单纯因为血缘就觉得可以走在一起也太天真了。”
神山清羽挂断了电话,这句话不仅是用来提醒诸伏景光,同样也是用来提醒系统的。
系统:[所以其实宿主你也不信任琴酒?]
神山清羽:[当我们利益一致的时候,我是绝对信任他的,但如果有哪一天我们的利益相对了,你说他会因为我们俩之间可能的血缘关系而选择对我留情吗?]
系统一如既往地抓错了关键点,[啊?还是可能吗?那宿主你赶紧告诉他呀!]
神山清羽:[他不亲手拔走我的头发拿去检测他是不会相信的;当然真拿去了,他也会怀疑我可能会通过某种手段篡改检测结果。]
系统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感受到了深深的刺痛,[可是他不是默认了吗?]
神山清羽:[他应该只认了“黑泽真”这个名字,但不确定我是不是就是他想的那个“黑泽真”。
虽然我们俩的眼睛颜色接近,但其实我们的五官轮廓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相似之处。
从大马路上随便拉个人过来分辨,只要把赤井秀一放在我们中间,任谁都会觉得赤井秀一和他才是亲生兄弟。]
系统一阵语塞,原来这个名字也不是宿主胡诌的啊?(注)
神山清羽:[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我们需要的也是一个说的过去的可以联合的理由。多年未见的兄弟久别重逢,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了。]
任凭系统在脑海里打了无数个问号,神山清羽还是没有其实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专心致志看起电脑上的程序来。
对他来说,目前没有什么事情比顺利推动游戏上市更加重要,他需要培养出属于自己的、组织力量完全无法覆盖的力量,尽可能地增加“神山清羽”明面上的社会影响力。
虽然这可能带来一定程度上的身份风险,但是对他来说,也是给自己增加某种意义上的保护。
而且如果他作为外国资本落地东京的纳税大户的话,能不能合理要求东京警视厅的公安警察过来专门保护他呀?
夜色渐渐潜入别墅的空间,醺醺的海风在入夜时分终于带上了一点寒意,偶尔有风略过树叶沙沙的响声顺着没有关严的外窗攀上卧室里一直以来的静谧。
神山清羽莫名觉得房间里有些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无意间侵入了房间。虽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行动,但是这种莫名的存在感就像是突然间又有一个系统出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