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神山清羽拿手指微微揩了揩眼角溢出的泪水,扭过头看着他,“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居然没想到你会介意这个?等一下,你不会恐同吧?我一直觉得你有东欧或者俄罗斯那边的血统。”

琴酒暗嗤了一声,默默的拉开椅子离神山清羽更远了一点。

“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好玩”,神山清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憋住了自己的笑声,“其实这个问题也很简单。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有价格的,只要我付得起,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公平交易。”

“我为什么不能有呢?不能有无上的权利?不能有无穷的财富?不能有无限的欲望?”,神山清羽的声音渐渐压低下去,最后已经近乎于耳语,但依旧像穿透云层的钟声一样敲打在琴酒耳畔,“难道不应该是我让他活着他就得活着?我让他死他就得站在原地等着我开枪吗?”

组织与新生活(十三)这是你们的封口……

琴酒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清过白兰地。

酒吧昏黄的灯光下,白兰地的双眼简直亮的惊人,就像是阳光穿透浓密的森林,最终只见到埋藏在深处的一汪碧潭。

缀着绿意的萤火在他眼瞳中跳动着,就是给那张始终浸透着冰雪寒意的苍白脸庞染上了炽烈的热意。

琴酒觉得这双满盛着欲望的碧绿色的双眼是那么熟悉,毕竟他每天早晨在安全屋的镜子里就可以见到。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黑泽真”,琴酒终于举起了属于他的酒杯,低头凑近了神山清羽的酒杯。

他们俩人的距离本就不远,一人主动靠近时就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节奏。

“多谢你给予的顺理成章的理由”,神山清羽满意的点点头,仰头灌下了自己杯子里头的酒,然后立刻开始追问着,“那接下来我在美国就可以放开手脚了,不,说不定还不止在美国。”

“话说你有什么头绪吗?你不是从小时候就待在组织里头了吗?”,神山清羽充满期待的看着脸上重归冰封的琴酒,“比起我这个一直流落在外,到上学时候才被找回来的流失儿童,你这个土著就没有什么新发现吗?”

神山清羽的眼睛拼命眨巴着,努力描绘着自己的憧憬和期盼。其实他很想问,贝尔摩德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啊?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honeytrap。

恶心死了,琴酒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扔到了神山清羽旁边。

在确定神山清羽看清纸条上的文字后,琴酒根本没有征求神山清羽的意见就直接拿打火机点燃了这张纸条。

他一边收好打火机,一边觉得心里有些梗咽得难受。白兰地这幅该死的惺惺作态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苏格兰威士忌这只老鼠的品味真是令人作呕。

东京警察医院的保密病房内,现在一条一条认真撰写“白兰地饲养指南”的诸伏景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正在和他讨论确认组织相关情报,将诸伏景光整理出来的信息和降谷零曾经传回的信息做合并处理的风见裕也有些紧张的推了一下眼镜,“诸伏先生,是身体有些不适吗?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

确认了警示厅的内线身份之后,诸伏景光的卧底任务也算是在某一程度上告以段落了。

为了他的生命安全考虑,诸伏景光的档案将全部转入警察厅公安部,同时他的警衔也由警部补正式晋升为了警部,越过了从警时间更长的风见裕也成了他某种意义上的上级前辈。

不过风见裕也对此倒是接受良好,毕竟他已经习惯于自己有一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上司了。

而且卧底的功绩都是从真枪实弹的血肉中拼杀出来的,他们的特殊性就意味着卧底归来之后的晋升道路会走的比普通刑警快得多。

只是风见裕也本来以为自己就要从降谷零的联络人这个位置上卸任了,毕竟现在有了更加熟悉组织内情、同时也和降谷零本人更加熟悉的诸伏景光在。

“哦,说这个还有些早,说不定对我会有其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