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斟酌了一下语气,放缓声音说道,“其实白兰地射击的水平还是可以的,绝对不至于到描边的程度,这点距离他瞄准心脏不可能打不中的。”

“哦,莱伊?你这么说的话,组织还应该嘉奖他到现在还保持着走不出训练营的水平,连处理一个老鼠都要别人来给他收尾吗?”,琴酒阴冷的视线就像一把尖刀,锋利却无形地割开了神山清羽和坐在他身边的降谷零之间的空间。

只一眼,降谷零就觉得自己像是被蛰伏的毒蛇尖牙钉在了绞刑架上。

琴酒语气中的对白兰地的轻蔑和对卧底叛徒的恶意不需要有什么洞察人心的本事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但神山清羽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爱尔兰威士忌觉得自己被迫扫了台风尾,因为他觉得琴酒也有影射自己无能没有收尾好的意思。

再说了如果琴酒和白兰地要对着干了那他站谁?肯定站白兰地啊!

“琴酒,你也不用在旁边阴阳怪气的,当时苏格兰威士忌倒下的情形他们也是亲眼看到的”,爱尔兰威士忌扫了一眼皱着眉的降谷零和看起来眼神放空已经有些迷茫的龙舌兰,“我没必要在这点上说谎,当时我就以为苏格兰威士忌已经死亡了,而且我本来想补枪的。”

“爱尔兰……当时日本警方的救援还没到吧?”,朗姆一下子抓住了爱尔兰话语的“本来”这个字眼,声音也随之加重了一分。

本来固定在天花板上的黑色摄像头不祥地左右移动了一下,像是将枪口对准了一直引而不发的目标,朗姆已经完全变调的声音从摄像头上的红点后传出,“所以发生了什么导致你甚至都来不及补上这么一枪。”

对啊,当时的情况是白兰地阻止了他……虽然当时没有录像,但是当天发生了什么仍旧让爱尔兰威士忌觉得历历在目。

他也没有天真到可以完全不顾前因后果地站白兰地,这么一回想就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来,就扭头眯缝着眼打量起神山清羽来。

[系统提示,检测到爱尔兰威士忌恶意值,初始数值+200,检测到重要配角安室透,数值翻倍+300。]

“因为这是我要求的”,神山清羽终于舍得抬起头来扫视着房间里神色各异的众人,将自己垂在脸颊旁的头发别到了脑后,露出了那张稍显冷冽的脸,“睡都睡了那么多次了,我想留下那张我喜欢的脸,不行吗?”

天花板上的摄像头都不动了,难以想象朗姆在监控后面听到这句话时是有多么的震惊。

爱尔兰威士忌的嘴唇抽了抽,眼角像是进了沙子一样拼命的眨巴着。

他像是怀疑自己幻听了一样看着神山清羽。不是,你怎么还说出来了?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可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他就是卧底了……

爱尔兰威士忌冷漠的想着:是谁会对着一个卧底正大光明的说着喜欢啊!?哦,是白兰地那个死恋爱脑,那就没问题了。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在这个时候识趣的死死的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上司表现的如此恋爱脑,让他们觉得自己此时如坐针毡。

他们甚至不敢和其他的组织成员们对视上,真的有一种莫名羞耻感。

龙舌兰显然没有从惯常的卧底暴露、组织内查的场景中反应过来。主要是他从未经受过来自于神山清羽的恋爱脑发作场合的蹉跎,他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一个黑衣组织成员能有种到这种地步!

“一定是你趁机偷换了手枪中的子弹,把里面的子弹换成了麻醉弹加血浆弹!”,龙舌兰自以为抓到了神山清羽的破绽,站起来激动的指控道。

“我都说了!”,爱尔兰威士忌一脸不耐的打断了龙舌兰的讲话。

这怎么又把话题扯回他身上了?他就不应该接这个破任务,就算血浆和人血的味道他分不清,麻醉昏迷跟失去呼吸他难道还分不出来吗?

[系统提示,检测到爱尔兰威士忌悔恨值,宿主积分+300。]

“呵”,神山清羽突然轻笑了一下,在所有人的瞪视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