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情况下,是可以做到畅通无阻的,但他显然错估了诸伏景光之前在准备工作上下的苦工。

而且因为一些客观因素,其实他们已经几个星期没有在一起了,神山清羽的身体生涩的像是根本没有被反复拓展过一样。

神山清羽有些茫然的扭动着腰部,一点一点的往下挪着,清晰的感觉到一切像是被分开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重力仿佛是无形的镣铐禁锢着神山清羽的腰肢,剧烈的酸胀感混合着明显的痛意侵占了他的视线。

神山清羽觉得眼角有些酸涩难耐,像是不小心戴反了隐形眼镜,让他根本无法睁开眼睛看到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只能从他满足的谓叹中感受到他的愉悦。

诸伏景光其实也有些不好受,因为剧烈收缩的动作也带来了同样强烈的挤压感,但这根本没办法和此时心理上的满足相提并论,剧烈的刺激给大脑中的所有神经带来每分每秒的过电感,任何理智都在此刻溃不成军。

神山清羽每呼吸一下,他就觉得自己心里的浓郁感情就像根本无法阻挡的洪水一样从心底肆虐开来,彻底摧毁了原本阻碍一切的心防。

“啊……”,神山清羽有些不敢让诸伏景光看到他眼中盈出的泪水,万一以后诸伏景光对这个姿势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他只能尽量仰起头,光洁的脖颈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一样微微僵持着,看起来甚至害怕一次次触碰。

如果不是诸伏景光已经对神山清羽的身体熟悉到了极点,他恐怕也会错判神山清羽这一瞬间的反应。

非常有趣的是,哪怕神山清羽常常是他们中间主动的一方,他的身上却永远保留着像是第一次那样的青涩感。

诸伏景光常常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破坏和保护的天平上不断挣扎着,不管是破坏这一抹青涩还是用温柔的爱抚重铸它,都是极其诱人的一件事。

渐渐适应了之后,神山清羽试验性的上下动作了起来,这个动作他倒是不陌生,但问题是以前一般都会有诸伏景光辅助。

现在缺了牢牢托住自己腰窝的一双手,神山清羽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酸软一层袭过一层。但他又不敢彻底放松下来,因为那样他全身上下可能

就只剩下一个支点了。

不管对诸伏景光还是对他来说,这都是一件太过危险的事。

深处的压迫感如影随形,不管神山清羽怎么移动,怎么调整位置,他都像是被钉上了绞刑架的祭品无法动弹半分。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强势裹挟着他,他却成了风暴中的一叶孤舟,沉浮间失去了方向。

哪怕他试探性的试图完全离开,假装想要脱离作茧自缚的樊笼,诸伏景光也会像提前料想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一样,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空间全部侵占。

空气中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在这一刻散尽了,深林般的寂静笼罩着他们,皮肤上每一寸攀升的温度都如影随形。

明明诸伏景光才是被他约束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人,神山清羽却觉得自己才是牢牢束缚住的猎物,迫于自愿地困在了危险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