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靠的部下,还有因此向组织解释,感觉心情确实是非常不愉悦”,神山清羽的眼尾微微下压,眉毛轻挑着俯视着诸伏景光,“特别是其实我已经反复提醒过某人了,但是某人似乎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件事,让我也分外在意。”

诸伏景光:所以现在这个架势……是要过来算总账吗?

诸伏景光顿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急着偷偷解开手铐了,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现在的关键了。

“我承认确实是我的不谨慎,是我的盲目轻信,是我的过分自信……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诸伏景光有些艰难的抬起上身,因为他的手腕被牢牢的固定住了,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就分外难受。

神山清羽最怕他逞强让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于是赶紧按住了诸伏景光的动作,自己俯身下去贴着诸伏景光的胸口问道,“你要说什么?就这么说吧,我听着呢。”

诸伏景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神山清羽安静睡在他身上的样子有些出神。

如果这样子的时光能够永远停留下来就好了。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凝固的话,他永远也不会期待永生。

组织与新生活(六)幸运礼物

“我想说……”,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吗?诸伏景光没有将这个问题说出口,而是转而捧住了神山清羽的后脑,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神山清羽身上的白大褂已经全部褪去,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到能够透出肉色的真丝衬衣,在初春的寒夜里也起不到什么保温的作用。

他安静的趴了一会儿,倾听着诸伏景光无法平缓下来的剧烈心跳,只觉得是心上覆盖着的寒冰只能被身下的热源所温暖。

“不要再随意离开了,你的生命现在很贵,而且我现在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属于我的东西就只能永远是我的”,神山清羽像一尾小鱼一样灵活的钻进了诸伏景光怀里,手指扣上了他的脖颈,像是撩拨一样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喉结,他在收获他的馈赠。

神山清羽的动作还是那样轻缓,诸伏景光却觉得自己的生命就像是被一个被神山清羽抓在手中的倒计时流沙瓶,在一瞬之间被他强势逆转。

“前辈,我有点冷……”,神山清羽轻轻呢喃着,一只手顺着诸伏景光的喉结向上拂去,刮着他的皮肤挑过下巴,在诸伏景光微微冒出的胡茬旁蹭了一会儿。

他的另一只手藏在下面,诸伏景光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病号服的纽扣被一枚一枚解开。

一点不解风情的凉意随着他的动作袭上皮肤,偶尔有柔软的东西蹭过渐渐紧绷的肌肉,诸伏景光已经分不清那是神山清羽衬衣的面料还是他身上赤裸的一点柔软。

“冷了的话,能不能让我分你一点?”,诸伏景光隔着身上被子的遮挡分辨着神山清羽的位置。

他试探性的摇了摇自己依旧被拷着的手,手铐撞在床头栏杆上叮当作响。

诸伏景光在心里暗暗数着自己身上纽扣的数量。

当神山清羽解到最后一颗纽扣时,他微微仰起上身,像是想要坐起来一样,包裹住他们两人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动,露出了柔软的褐发和嘴角微微弯起的笑脸。

神山清羽的双手回到了床沿两侧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衬衣已经完全敞开半挂在身上。白色的飘带和黑色的蕾丝内衬纠缠在一起,像是天使和恶魔的翅膀交错着,光明自阴暗中孕育。

神山清羽知道诸伏景光一直在注视着他,那视线仿佛带着温度,带着实质的触感,一点一点剥去了他脸上的所有伪装。

神山清羽的睫毛轻颤着,浓密的毛流覆盖在碧绿的眼瞳上,仿佛阳光也无法照射进去的密林。

诸伏景光以前总觉得神山清羽是无法预料的,是无法掌控的,是一阵吹拂过你脸颊的风,你还没有捕捉到他的气流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