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山清羽的手轻轻摇了摇,“我现在不用每天握枪了,可以替我带上了吗?”
虽然身上紧紧包着止血的绷带,胳膊每动一下都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痛,但诸伏景光还是缓慢的将神山清羽的左手抬到了自己唇边吻了一下,“说你愿意,好不好?”
“好不好?”,他每吻一下,轻微的动作就牵动着伤口,引着他的皮肤更加苍白。
神山清羽看着他已经干燥失去血色的嘴唇,更加觉得于心不忍了,于是便眼疾手快的将另一枚戒指套到了诸伏景光的左手无名指上,“好了,好了,我答应了,你老老实实的躺着。
不然我就会被拉进医院黑名单,下次没办法进来看你了。”
诸伏景光终于满意的躺下了,在神山清羽帮他掖好被角的时候甚至不忘用下巴蹭蹭他的手背。
他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被站在门外隔着门上的玻璃小窗望着里面的萩原研二抓了一个正着。
“啧啧,小诸伏,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居然趁自己受伤的时候卖惨骗取清羽君的同情”,萩原研二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扭头看着正在独自面壁的松田阵平,“看起来他没啥大事了,有清羽君在,小诸伏的伤肯定会好的很快的。”
“这个电话应该是打给降谷的吧?”,伊达航推断道。他们现在还待在关西警察医院的保密病房内。
要不是有他们三个警察做保,又得到了诸伏景光本人的确认,神山清羽现在都进不去诸伏景光的病房。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东京警视厅的相关人员,特别是诸伏景光所属的警视厅公安部,因为他们谁也没有办法保证来的任何一个警察是敌是友。
“话说……清羽君他知道景老爷本来是作为新郎准备参加婚礼的吗?”,一直作壁上观的松田阵平突然间发出了灵魂质问。
“!”,萩原研二整个人瞬间炸毛了起来,紫色的小狗眼瞪得溜圆,“所以小诸伏他现在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戴上戒指,就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清羽君就算之后知道真相生气也没有办法反悔了是吧?”
“真是狡猾啊……我们以前还总觉得他进度太慢”,伊达航悠悠的感叹道,现在看起来他们当时候操的心实在是多余。
“真是奸诈呀……”,萩原研二觉得自己良心有些过不去了,还是他打电话给多田陆斗报假信说诸伏景光的手术情况可能不容乐观,结果神山清羽就乘着红眼航班赶回来了,又一路坐着直升机直接到了警察医院。
“算了,太不容易了”,松田阵平看了另外两个人一眼,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到时候为了让景老爷能够顺利告白费了多大功夫吗?
现在要是随便做点什么,导致功亏一篑怎么办?他想吃这顿伴郎饭可吃的太不容易了。
神山清羽走出病房时,守在病房门外的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左手上,看着他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镶嵌着绿色宝石的戒指,三个人立刻毫不掩饰的大松了一口气。
神山清羽佯装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经皱皱巴巴的围巾,有些歉意地冲着萩原研二他们笑了一下,鞠了一个躬,“萩原前辈,松田前辈,伊达前辈……”
萩原研二赶紧一把扶住了他,“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当时早就……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去的,当时要多亏你……”
萩原研二的眉毛轻轻挑了挑,没有把话说完,他们都默契的忽略了神山清羽在其中可能采用的不合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