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觉得他比基安蒂的脾气要好,和琴酒差不多了。
诸伏景光不知道科恩心中对他的超高评价,既然提到了卡尔瓦多斯,他也就顺口问了一句,“卡尔瓦多斯是打算待在美国不回来了吗?我怎么听说美国的任务其实没有这么多。”
其实就算有的话,也一般会从日本这边调配代号成员过去,美国分部某种程度上是被闲置了。
提到卡尔瓦多斯的情况,科恩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就因为贝尔摩德的存在,他就待在美国不愿意回来了”
“是吗?其实……我也挺注重感情生活的”,诸伏景光浅浅的笑了一下。
落幕与诀别(十)婚姻的坟墓
这话说得确实有点出离惊悚了,更何况是对他说得。
科恩觉得自己委实和苏格兰威士忌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啊!他刚刚才想和苏格兰套套近乎呢。
但苏格兰威士忌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把所有部件一收,将球包一甩挂在了自己的肩上。
球包在宽阔的肩背上轻微晃动了一下,就被另一只手拽紧了。
蓝色的兜帽里露出了一段黑色毛衣,苏格兰威士忌抬手就将兜帽重新戴回了头上。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左手的战术手套和似乎有些偏小的帽衫中间露出了一截皮肤,上面戴着一块显眼到不行的黑色的机械表。
它本来应该是组成苏格兰威士忌伪装的一部分的,但是那块百达翡丽的表带被换成了极其鲜亮的绿钻镶嵌的款式,甚至不太符合苏格兰威士忌一向低调内敛的作风。
戴着深蓝色兜帽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科恩站在原地有些迟疑地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他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和表面上的沉默寡言不同,科恩其实是个内心活动极其丰富的人。
而且他还有点藏不住事,所以完全不适合情报组,要不是先天的语言条件限制了他,琴酒恐怕会对自己的另一个下属大大改观。
知道了这种事情又没有人分享是很痛苦的,科恩立刻收拾完了自己的装备,争分夺秒地回到东京基地去找留守的基安蒂。
这个时候只有知根知底的搭档才能懂得科恩内心的心潮澎湃。
科恩以比平时都要轻快一点的步伐走进组织基地的酒吧里,被迫留守的基安蒂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背影都能看出一股呼之欲出的暴躁,柜台边摆了一排已经喝干净的酒杯。
浓烈的“基安蒂”的味道在吧台边盘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