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样你就可以用这边的武器了”,神山清羽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说过,我很讨厌别人出现在我的私人生活范围内,所以我当然不会有邻居这种东西。”
他冲诸伏景光缓慢的眨了眨眼,已经重新换上隐形眼镜的棕色瞳孔散发着甜蜜又惑人的信息,“差一点……你就可以发现我的身份了。”
“这样你抉择的时候,大概就没有这么痛苦了”,神山清羽似乎是轻描淡写的一笑,诸伏景光却觉得他身后的背景已经换成了世界末日,河水倒灌,山峰崩塌。
诸伏景光不得不认真纠正他道,“我从没觉得做这个抉择是痛苦的,也没有犹豫过到底该怎么走。我只是害怕,你都不肯给我选择的机会,就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神山清羽突然停住了,并没有继续往前走着。
他回过头来看着诸伏景光,眼神里透着灯光照不开的黑暗。
通往武器库的密道狭窄又幽暗,他们两像两只失去光明在黑暗中紧紧簇拥在一起的鼹鼠,通过拉在一起的手传递着我热源。
诸伏景光紧扼着神山清羽的腕骨,感受着他手底下的脉搏有规律的跳动着。
这个时候,他的心似乎也是封闭的,大概是打定主意不让一点光透进来。
神山清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突兀的抬起脸在诸伏景光下巴上吻了一下。
这个吻实在是来的太虚无缥缈,又在转瞬之间结束了。
密道里仍旧是一片黑暗,神山清羽却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离开的猝不及防。
熟悉的位置,微凉的唇瓣,还有那一瞬间不规律的脉搏跳动……像是神山清羽的灵魂终于钻开白兰地的皮囊从里面浮现了出来。
诸伏景光的大脑还在品味着一瞬即逝的甜蜜,身体却先一步把神山清羽压在了本就狭窄闭塞的通道里,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
神山清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肩膀刚刚被推到钢板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一声闷响,但是脑袋却被垫在了诸伏景光的掌心之上,瞬间被锁定了可以逃避的空间。
本就稀薄的空气在一瞬间冲他挤压过来,神山清羽被迫仰起了脖子,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被控制住了要害。
“你永远都这么游刃有余是吗?”,诸伏景光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
到了室内的训练场里,神山清羽还是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总觉得那里被诸伏景光咬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有点肿。
“咳咳,专心点”,诸伏景光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动作自然地把下巴搭在神山清羽的肩窝里。
他贴着神山清羽站着,将他手臂上肌肉的走势都看得分外清楚,只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你的手一点枪茧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诸伏景光的目光聚焦在神山清羽扣着扳机的手上。
神山清羽一时没有说话,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瞄准镜。本来他确实是很想练一下狙击的,正好诸伏景光也在。但是奈何安全屋里头的场地有限,实在没有什么狙击枪发挥的空间,神山清羽空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只好作罢了。
所以神山清羽只好掏出了自己随身的手枪用来练习,诸伏景光半拥着他纠正着他的持枪动作。
不过诸伏景光很快发现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必要,因为神山清羽的射击姿势是教科书般的正确,从肩膀到胳膊的每个角度都像是被游标卡尺矫正过了一样,整个人也站的笔挺笔挺的,简直看过去就是一个兵。
甚至因为看上去姿势实在是太过板正,诸伏景光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因为我练习过啊,而且我有特别指导的”,神山清羽没有理会一定程度上一直在干扰他的诸伏景光,手指轻轻一拨扣动了扳机,子弹飞了出去射中了靶心。
正中十环!虽然没有瞄准到中心,但也到了接近目标的位置。
神山清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向后甩了甩因为开枪的后坐力而震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