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就走吗?不留下来?”,宫野志保站在神山清羽身后,有些奇怪地压低声音问道。
“和人鱼典礼一起举行的恐怕还有这次在海难里丧生的人的葬礼,你很想参加吗?”,神山清羽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说实话不是很想……他们三个人站在这一群悲伤肃穆的人当中真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神山清羽走到琴酒身边,他们现在正站在远离人群的位置。
琴酒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被人群层层包裹的长寿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神山清羽压低声音提醒道,“看她的脚,她走路的姿势不对。”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她的动作利落得不像一个100多岁的老人,恐怕应该只有中年罢了。”,神山清羽斩钉截铁地判断道,“真正的长寿婆应该早就死了。不对,应该其实本来就没有长寿婆这回事,现在的这个长寿婆就是那个巫女的母亲假扮的。”
琴酒目光移视到人群的中央,特别是靠下方的位置。
长寿婆本来就比常人要矮上一节,走起路也是有些步履蹒跚的。旁边的岛袋君惠形影不离地扶着她,秀丽的脸上浸满悲伤,泪水像人鱼的珍珠一样从脸颊上滚落,浸湿了她们两人双手交叠的部位。
神山清羽不知道她是因为母亲的命运,还是在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而悲伤。
“所以她才会在海难里葬身,就是为了能够更好扮演她的角色”,神山清羽有些唏嘘地感叹道,话到嘴边已经变得有些艰涩,“所以我们也不用参加这次的典礼,所谓的人鱼之箭应该也是他们招揽游客的一种手段罢了。”
直到岛袋君惠扶着长寿婆从他们身边经过,琴酒的目光追随着她们的背影逐渐远去,他才重新开口道,“等到典礼结束再走,我们要取得人鱼之箭。”
“什么!我不是说了?”,神山清羽不敢置信地提高了声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不科学啊,琴酒有时候都能判断出贝尔摩德天衣无缝的伪装,怎么会看不出去岛袋君惠母亲这种简单的变装呢?
“你有什么事情着急要做吗?白兰地”,琴酒冷声质问道。
当然琴酒也深谙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如果你留下来取得人鱼之箭,任务报告就由我来写。”
神山清羽:还真没有……他只是想回去找诸伏景光,这事是能说的吗?
神山清羽撇撇嘴,心中的不满到达了一个新的巅峰,偏偏琴酒又用“任务报告”这几个字把他的后路给堵上了。
“好吧……”,神山清羽有些泄气地嘟囔了一声,终于偃旗息鼓了,他实在没勇气在刚刚造谣了琴酒之后再继续反对他的意见。
还是先避过这个风头再说吧。
“那要不我们去后山逛逛?”,神山清羽低头征询着宫野志保的意见,他索性直接略过了琴酒。
宫野志保见他们几个人暂时走不成了,也重新抬起头打量着远处山峰的方向,“那我们还能偷偷去神社吗?”
她还没有忘记神山清羽之前说的这一茬。
“不知道,不过我们也能远远看一下”,他和宫野志保沿着海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徒留琴酒一个人在岸边望着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们彻底远离了人群,宫野志保特意回头看了看,确认琴酒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们了,才神秘兮兮地开口,“白兰地,你是想回去见苏格兰吧?他到底说了什么花言巧语?”
神山清羽:[其实我是单纯觉得在这里久留也没有什么意思……]
系统:[宿主,这句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女性在情感问题上一般都是要比男性更加敏锐的。]
神山清羽的眼睛微微迷了起来,像一只在太阳下伸懒腰的猫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他有些动作不自然地搓了搓自己的双颊,像是想把他们揉得更红一点,然后就用一种明显少女怀春般的梦幻娇嗲声音嗔道,“是有些想他了嘛,但是你这样说出来,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