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伏景光呆愣住的片刻,神山清羽又用力往下压了一步,用自己全身的重力将诸伏景光钳制在自己身下。
洁白的浴巾浸染上了看似不祥的红色,像是不堪重负的血色羽翼覆盖在神山清羽的肩膀上。
神山清羽的手指轻轻的抚上诸伏景光的脸庞,在他胡茬微微冒头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会儿。
诸伏景光刚想起身搂住他,却被神山清羽反手狠狠按住了,硬生生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的动作像不谙人事的小动物一样懵懂,手指接触时也像情人的抚摸一样柔软,但特意凑到诸伏景光耳边所说的话语却冰冷锋利到能够割破皮肤。
“你真的觉得我像他吗?”,诸伏景光看着神山清羽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有说不出的悲哀藏在了看似温柔的笑容之下,“可惜现在这种红色不太适合他。”
留下了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之后,神山清羽轻轻松开了压在诸伏景光肩膀上的手。
没有了他的压制,诸伏景光本可以抬手就抓住他的,但诸伏景光却发现神山清羽在一步一步的后退。
这浴池面积再大也不过是个修在房间里的洗浴的地方,他几步之下就退到了浴池的另一端,隔着一池血红和诸伏景光遥遥相望。
诸伏景光只看到他嘴角一点略带讽刺的轻笑,“苏格兰,你该回自己房间了。”
回去之后,诸伏景光回想起了许多之前觉得有些蹊跷的地方。
如果白兰地真的就是神山清羽的话,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身份至今呢?明明可以在自己加入组织后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自己实情。
他甚至都觉得那时的神山清羽可能已经默认了,至少是没有否认。
可是为什么白兰地会长得不像“神山清羽”呢?如果仅仅是容貌上做了伪装,根本不需要这么刻意强调。
诸伏景光不理解神山清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隐瞒了自己多少?他到底在组织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白兰地是不是作为“神山清羽”开心快乐地生活着?
理智上诸伏景光知道这件事最终是隐瞒不下去的,组织就像是一个盘桓在他们中间的庞然大物,就算是尽力忽略却也没有办法抹去。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需要给自己和神山清羽一个空间。
诸伏景光想了一下还是简单概括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只是偷偷地隐去了自己心里差不多得到的验证,“白兰地在组织里的地位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高,他甚至有可能知道组织boss的真实身份。”
他现在只能选择性地拉长战线,希望神山清羽能主动告诉他一切的前因后果。
降谷零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他知道上位会有捷径,但是这条捷径也来的太快了吧?!
“但是他不可能就这么告诉我们吧,组织boss的身份应该是最重大的秘密之一,很多组织的代号成员都不知道。”,降谷零的心在狂喜之后冷静了下来,“他有没有提出什么条件?他这样已经算得上是在示好了,如果他想要交换什么东西的话,我可以去联系上面。”
“这个问题他明确说了不能告诉我,这件事一旦被合盘托出,他的身份也就暴露了”,诸伏景光摇了摇头,“所以我换了一个问题,问了一点关于朗姆的事情,他倒是一点也不藏私的回答了。”
诸伏景光将神山清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组织存在的时间绝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久,组织boss的年纪也绝对很大了,不过目前的boss也有可能是二代boss。
因为按照白兰地的说法,朗姆就是二代的干部,而且现在他的年纪也明显不小了。而白兰地显然不太服从于朗姆的管理,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的可乘之机。”
“不只是白兰地吧……”,降谷零摸着下巴沉思道,“组织里的新兴力量可不少,比如说琴酒。
像他这样高傲的性格,要想象他会完全臣服于别人的控制之下,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分析了一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