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下意识地觉得,可能有些事情要等白兰地喝醉了才更好判断。

神山清羽则像是不解一样眨了眨眼睛,双睫仿佛被沉重的水雾浸染了一样抬不起来。

他本来就被热水泡得昏昏欲睡,如果再喝点酒的话恐怕就会更加神志不清了。

“好呀,但是你不喝吗?”,虽然已经猜到了诸伏景光的打算,但是这本来就算是正中神山清羽的下怀,毕竟还是他主动让诸伏景光送酒上来的。

诸伏景光拧开了瓶盖,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酒瓶的瓶颈倾倒了下来,像是在原本稳定下来的香味气流里打入了一发激发弹。

“苏格兰威士忌?”,神山清羽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他刚刚是微微仰躺着的,睁开眼时注意力也一直在诸伏景光脸上打转。

神山清羽的目光刚刚一直流连在诸伏景光的侧脸,还真没注意到诸伏景光拿了什么酒上来。他本来还以为又是和上次一样的干邑白兰地,没想到居然是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香醇的酒液在空气中暧昧的加载着,星星点点的碎光映着酒液自带的光泽,像是夜晚银河里撒落的星光。

诸伏景光很懂得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每次给神山清羽倒酒就只倒不多不少的半杯,轮到自己时就更加吝啬了,那点杯底仿佛永远都喝不完一样。

房间里的灯光不亮,再加上浴池里红色浴液的掩盖,本来是看得不那么清晰的。

但是诸伏景光一直盯着神山清羽耳垂到后颈的那一片皮肤,试图从那层透白的皮肤下看出什么端倪。

诸伏景光几乎是要用目光在那里凿出了一片火星,却依旧没有发现一点剥离的现象。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他到底在脸上用了什么东西呢?怎么会有在热水里泡了至少半个小时还丝毫不现破绽的工具呢。

诸伏景光甚至还有一点多余的担忧,如果长年累月在皮肤上使用这种工具会不会损失身体啊?

想着想着,淡淡的红色从后颈渐渐攀爬上去直到覆盖了耳垂,艳丽的红色几乎与鲜血般的浴液融为一体。

诸伏景光觉得时间可能差不多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应屋子里的香味,闻着闻着自己也觉得醺醺然了。

诸伏景光低下了头,视线低垂着看向自己膝盖上方的那一片布料,“白兰地先生,我并不会按摩,我没有学过,而且我的工作也不包括这一部分。”

你是真的不会吗?神山清羽斜睨他一眼,发现诸伏景光居然端端正正地旁边跪坐着,姿态标准得像是古画里出身高贵的仕女,脸上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好整以暇。

“那我们来做交易吧,比如你可以问我一个与我无关的问题,来交换你这次的义务劳动。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说谎,只是有些答案不能告诉你,可以换一个问题。”

诸伏景光:我最想问的就是关于你的内容!

但是白兰地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显然是防备着他问关于清羽和他真实身份的事情。

不过诸伏景光还是果断点头答应了,毕竟他的最主要目的还是触碰到白兰地身上以往总被衣物掩盖的部分。

现在能多知道一些情报,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只要不是关于我的都可以,关于琴酒,关于朗姆,甚至是关于boss的问题都可以,我会看情况回答你的”,神山清羽隐含笑意的声音像钉子一样直直地钻入诸伏景光的脑海里,让他原本卷起衣袖的动作都停住了。

连关于boss的情报都可以告诉他?诸伏景光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他慢慢地卷着衬衫的袖口,露出了手臂遒劲的肌肉和微微隆起的青筋。

似乎是觉得这时有点热了,诸伏景光顺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原本黑色的衬衣似乎也在水汽的作用下贴近了他的胸膛,隐隐约约露出了肌肉的一点轮廓。

神山清羽:说着说着你解啥扣子啊?

不过他还是很受用于诸伏景光这种主动的态度的,索性在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