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航空公司也是组织注资的”,神山清羽冲宫野志保解释道。
宫野志保显然没明白为什么神山清羽突然间要了一杯酒。
只见神山清羽手指间银光一闪,一个银色的金属打火机不知道从他的袖子哪里滑了出来。
神山清羽将打火机拿在手上,对着酒杯轻轻一拨,橙红色的火焰带着一点蓝光突然在酒杯上方点燃。
神山清羽撕下了宫野志保笔记本上的那张留下了他笔记的纸靠近了火焰,火蛇顺着纸面飞腾而起。
宫野志保有些反应不及地看着黑色的纸灰飘落在酒杯里,他们刚刚的交谈痕迹瞬间化为乌有。
“我们工作是要留痕的,如果不留痕,就相当于没有做过,所以以后干活要多和上级汇报,懂了吗?”
宫野志保抬起头,神山清羽将手指竖起放在唇边无声地笑了一下。
宫野志保瞬间福至心灵,白兰地几乎已经是明示了,她怎么还会不懂。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到底应该怎么实现呢?
这次来美国依旧是爱尔兰威士忌过来接他们。
看着熟悉的换了车牌的车子和穿着一身棕色皮衣的司机,刚刚从头等舱贵宾室里走出来的神山清羽觉得自己像是突然从曼哈顿搬到了布鲁克林。
他站在悍马有些风尘仆仆的玻璃窗前安静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地坐上了后排。
爱尔兰威士忌坐在车里看着宫野志保明显低于旁人一大截的身高,表情微凝滞了一下,还是很快恢复正常。
他乐呵呵地问已经在后排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敲击起来的神山清羽,“需要帮忙吗?”
“我想应该不用了”,神山清羽话音刚落,宫野志保已经踩着门槛攀着车把手爬上车子,神山清羽在她探身进来的时候搭手拽了一把。
宫野志保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轻呼一口气在神山清羽旁边坐下。等她一抬头,爱尔兰威士忌就收到了来自宫野志保的瞪视,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野蛮人吗?”。
爱尔兰威士忌有些尴尬,手指延时性地摸了摸鼻子,准备和神山清羽说话岔开一下话题,“白兰地,这次你要在美国呆多久啊?我可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喝一顿。”
“应该呆不了多久”,神山清羽抽空瞄了一眼邮箱里的时间,现在这个时间点有些尴尬,如果他们不尽快回酒店倒时差的的话,恐怕明天就不能在正常时间出门了。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美国分部的经费报销是比较紧张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不申请调回日本啊?”,不是他说,美国的经费是都被贝尔摩德给霍霍光了吗?为什么爱尔兰威士忌连个给他们开车的下属都没有,车居然还一直不换。
“日本工作多啊,而且我和……琴酒不太对付”,爱尔兰威士忌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其实是皮斯克强烈要求他待在美国分部不要返回日本的。虽然日本是组织的根基,但是实际上,组织现在的主要资金来源反而是来自于美国。
皮斯克作为跟了boss多年,现在依旧作为组织资金支柱之一在日本活动,对于这件事是再清楚不过。
他让自己视同养子的爱尔兰威士忌一直驻守美国,也有监控组织资金流向的意思。爱尔兰威士忌的心思与略显粗犷的外表相比起来其实要细腻得多,美国分部的大部分人都把他当成了纯正的西部牛仔。
宫野志保偷偷地跟着点了点头,她也和琴酒不太对付。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能制造高压的上司?
明明琴酒和整个研发部门看似毫不相干,但是研发部门的所有成员在他的威压之下简直噤若寒蝉。
宫野志保在心里偷偷觉得一定是这种恐怖的高压环境影响了研究人员的脑电活动。
神山清羽在心里轻轻地嗤笑了一下,其实从他和琴酒的接触来看,琴酒本身甚至算的上脾气不错了,从来不会因为无谓的事而发火。
他保持着这样看似酷烈而冰冷的形象,一方面是为了行事方便让手下人能够老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