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先不用去了,我这边没有什么异议,主要是Hiro”,降谷零紧紧的攥住了手上的信封,“可以说是好去处,但是却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教官是在暗示我们大概会出差很久。”

出差很久?萩原研二拉住诸伏景光的肩膀,本来想去看他手上的信封。

很久是多久?几个月甚至是一年了?为什么会有部门会让刚进来的新人去这种长期出差任务啊?就是欺负新人没结婚是吗?

“也就是说可能要直接异地了,对吧?”,松田阵平好像有一些理解了为什么诸伏景光的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没事,现在交通还是比较方便的。”

萩原研二也安慰性地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正准备去拿那个信封,信封却被诸伏景光一把背到身后,死死的压住了。他一字一句,近乎咬牙切齿的回答,“萩原,不能给你看。不仅不能给你看,任何人,包括我哥哥,包括清羽都不能看。”

萩原研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僵住了,他看着诸伏景光手背上明显绷起的青筋,一下子愣住了,一向口才绝佳的他在这个时候居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萩原研二默默的松开了正准备探向信封的手,转而一并搭在诸伏景光肩上,微微使了一点力,“小诸伏,有任何事情需要我们帮忙,记住了,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去做的。”

降谷零没再说话,他一直在盯着诸伏景光手上的那个信封,想要透过这个普通的白信封看清上面的内容。

鬼冢教官虽然严格警告过他们两个不允许互通消息,但是多年幼驯染的默契也让降谷零能通过诸伏景光的表情大致猜到他的所思所想。他和诸伏景光肯定是被分到了两个不同的单位,但是可能殊途同归,在一段时间后都要步入黑暗了。

可是这样的话,神山清羽他能接受吗?不是降谷零想这么说,但是事实就是如此,神山清羽但有时候就是表现的极其骄纵又黏人,偏偏作起来的时候破坏力又强的要命,比绝大部分女生(男生)都要难哄。

“Hiro,你决定好的话,就好好和他谈一下吧”,降谷零觉得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纸一样难受,声音像是被挤出来一样干涩,说不出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诸伏景光望着校门口那辆大喇喇停着的白色保时捷,颓丧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会接受吗?连我自己都很难接受。就算明明知道是被迫无奈,但是那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诸伏景光似乎也不想听到降谷零的回答了,降谷零没有跟着他一起走,而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靠近校门口的白车。

降谷零转过头看着萩原研二,“现在就是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了,随时做好准备吧。”

“等一下”,萩原研二狠狠的清了清嗓子,和松田阵平两个人一人一边把降谷零拽到了路边的树荫下,“我们必须知道情况到底有多糟糕,小诸伏……他到底需要出差多长时间?”

“完全不知道,甚至出差这件事情都只是从鬼冢教官的话语暗示中体会出来的,而且我们俩也不是一起的”,降谷零的嘴唇紧抿,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会出差好几年。”

这中间到底能不能见到人完全是个未知数。

“怎么会这样?”,松田阵平也呆愣愣地看着诸伏景光的背影,他们昨天还是刚刚从警校毕业意气风发的学生,照片上灿烂的笑脸比花束中的向日葵还要明媚。

结果转瞬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为什么要逼他做这样的选择啊?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松田阵平喃喃地自言自语的,他非常幸运的和幼驯染萩原研二分到了同一个单位工作,甚至工作内容也是自己的特长和兴趣。

相比起诸伏景光来,他和hagi实在是幸运得太多。

“现在应该很难了吧”萩原研二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原本下垂着的狗狗眼没精打采的耷拉着。

“我甚至觉得,鬼冢教官可能已经争取过了……”,降谷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