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清羽斜坐在诸伏景光身上,觉得人体流线果然还是比人工的造物要更舒服,于是把自己的意图说得坦坦荡荡,“身上还是有些酸,所以需要前辈再帮我按一下。”

诸伏景光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丝毫不敢改变自己的姿势,深怕一个不如意身上的人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神山清羽感受着身下绷紧的肌肉,觉得有些不满,干脆拍了拍诸伏景光,“最好能一边泡澡一边帮我按,但我现在觉得浴缸的角度躺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唉。”

诸伏景光觉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个学校能够教授这个专业的话,神山清羽铁定是进去进修过并且拿到了优秀学员毕业证的。

“清羽,我真的没有第二套衣服可以换了”,诸伏景光干脆抱着神山清羽重新站起来,试图把这个捣乱的人先送出自己的视线,不然他今天是不用想再出这个门了。

“这样啊……”,作乱的手稍微停歇了一点,神山清羽托着下巴佯装思考着,然后突然眯着眼抬头看向诸伏景光,“那从现在开始不穿不就好了?”。

中午的警校食堂里,往日一起吃饭的果然少了一个人。

萩原研二看着降谷零旁边空着的座位,若有所思地问到,“所以小诸伏昨晚果然是在清羽君那里啊。”

降谷零习以为常地抬头回答,语气里都是理所当然,“对啊,因为那个第三个受害人的事情,所以尽量不能让他单独待着,不过应该回东京之后就会好一点了。”

萩原研二突然觉得眼前的情况有些捉急,他都不知道降谷零是真懂还是没懂,要是没懂的话真的很影响他们八卦小诸伏的感情进度唉。

“所以小诸伏以前也经常住在清羽君那边吗?”萩原研二尽可能地旁敲侧击,希望降谷零能体会到两者的不同之处。

“是啊,反正那边有客房,他有时候周末就会直接住那里。”,降谷零还没意识到萩原研二对于他赋予的重任,一门心思吃着眼前的西芹。

……没有指望了,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咽下了原本准备说的台词。

“呵呵”,松田阵平在旁边默默地冷笑了一下,虽然降谷零是没有听懂,但是他还是凭借着多年幼驯染的默契从萩原研二话语的停顿处体会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Zero……hagi的意思恐怕是,诸伏他昨天晚上可能根本不是在客卧睡的。

诸伏景光其实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但是肾上腺素带来的刺激是绝妙的,让他在热气里,在湿意里,在暧昧的晚玉兰的香氛里感受着夏季时光里倒溯的春潮,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缠绵。

浴室的木制百叶和纯白色纱帘把午时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室内的空调被刻意调高了一点。神山清羽伏靠在诸伏景光的肩上,刘海微微薄汗,湿漉漉的发尾在水下散开,粘着一点还未散开来的泡沫。

加了柚子入浴剂的水像是阳光下绚烂的玻璃海,清透到可以直接看到水下白皙的皮肤。

偶尔有一点点动人的红晕浮在上面,让人分不清是娇嫩的皮肤因为热水冲刷而激起的薄红,还是昨天情难自禁时留下的暧昧余韵。

神山清羽像是从未见过狩猎者的完美猎物一样,毫无防备心地在诸伏景光眼前舒展着身体,时不时拉着他的手指引着他继续探索自己身上从来不见天日的隐秘部位。

他的意图是直白的,表情却是懵懂的;眼神是沉沦的,反应却是青涩的……巧妙的矛盾感积攒在他身上,像是给那双碧波凌凌的双眼增添了更致命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深陷进去沉迷其中。

诸伏景光俯身,轻轻地含住神山清羽的耳垂,像是在最炎热的夏天含入了一块薄冰,“说真话,真的想了还是心虚了?”

“一点点心虚”,神山清羽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臂弯里,几乎被他揉捏成了一滩水,只剩下一点还没融化的指尖在他下唇与下巴之间刮擦着,“所以是……真的想了。好想你,前辈。”

那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餍足和不知名的引诱,每个字都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