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栗刚往手腕内侧喷少许香水,嘶嘶两声,回过头,撞进男生钻研的眼睛。

她的眼,和他的眼,那么近。

他的视线是被惊飞的蒲公英,变得散乱,飘忽,无所依。

“帮我闻闻?”

它们最后飘落在她挨过来的筋腱处,洁净的皮肤下方,蔓延着淡青色的血管,他猜那可能就是他植根的地方,不见花开却闻花香。他倾身俯近。

原来人和狗的呼吸是不一样的。

小狗的哈喘总是热烘烘的,像开到最高档的小型吹风机。但男生贴近轻嗅时,感受有了实体,绒毛般,是细微的温水漫过,痒痒的,那一小块的皮肤与脉搏若有震颤。从她微曲的指隙看过去,他的鼻尖几乎埋入她掌心。

嗅觉不约而(FoDS)同的失灵。

因为彼此身不由己地屏息。

“还可以。”四周喧嚣乍回,迟知雨直起上身,言不由衷地点评。他根本没闻出任何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