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也有渴求。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奶奶,你能不能告诉我,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演戏上的事情我可不懂。”胡老太太老神在在道。

商叶初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倒也没多失望。只是感觉更无力了。

“还有一周就要面试了。”商叶初把脸埋到办公桌上,坚硬的桌面把她的脸压得很平,“我该怎么办啊……奶奶,我要不要把街口盘下来,回来卖手抓饼算了?”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胡老太太摸了摸商叶初的头,“你要演一个什么角色?跟奶奶说说。我这把年纪,也算什么都见过了。没准能给你提提意见。”

商叶初无精打采道:“是一位极其伟大的、离我很遥远的人。”

胡奶奶哼了一声:“你这跟没回答有啥区别?我教过一两千个学生,个个写贺卡时候都说我伟大。”

商叶初只得说得更详细一些:“是一位地下工作者。地下党烈士。潜伏了好多年的那种。我怎么演也演不出那种伟大的味道来,反而演得鬼鬼祟祟的。”

胡老太太一愣:“这题材你都能演了?”

商叶初:“……”

也许是长年和听不懂人话的学生交流导致的,胡老太太的语言风格一向十分直白。比如此刻,她正在直白地表达对商叶初演技的鄙视……不信任。

商叶初挤出一个花儿一样的笑容:“年纪合适,高攀,高攀一下。”

胡老太太哦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没戏了。这种角色你肯定演不好。”

“欸?为什么?”商叶初顿时有点不服气,“我哪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