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的苏枫怀,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可能已经激动的扔掉鞋子,推开眼前这道门,扑通一声跳入泳池中当场给时然表演一个鱼跃龙门。
可她不是。
什么玩意东西?赚的钱,享的利没有一分落入她的口袋,怎么说的跟项目是为她做的一样。
“哦,这对我们Liberty拿下世界杯三连冠有什么帮助吗?”
“影响我们再多送Mintime几个亚军吗?”
时然抬起手,用带着银戒的食指叩击苏枫怀杯子下的文件:“当然,你可以提出你想要的条件。”
“苏总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即使是以前,我也不曾拒绝过你的任何提议,不是吗?”
手工打造的银戒很粗糙,是八年前她告白时送给他的。
本来就是无聊才做的,她不想承认自己做的很丑。村里老爷爷家的工具跟上个世纪的古董没什么区别,也做不出好东西,绝对不是她不行。
苏枫怀拿起酒杯,仰头喝下大半的酒。
时然虽不是个好人,但是个出色的商人。他很擅长将情感资本转化为谈判筹码,用来操控整个谈判氛围,引导谈判走向。
她嗤笑一声,对半撕开合同:“我的条件很简单,不需要这么多条。”
“你说不会拒绝我的任何提议,对吧?”
时然收回手,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是与这次合作有关的任何提议。”
很严谨,不愧是时然。
“时总,我们老是重复这种无聊的游戏,也挺没意思。其实我很忙的,忙着做大做强,忙着发财致富。”
苏枫怀已经失去耐心,事实上离开集团的这几年,她与时然从来没有真正断过联系。
时然总有办法让她们两个产生冲突,而不得发生羁绊:比如撬走她最初的合伙人,比如买走她辛苦培养的选手,或者就像现在这样,提前偷走她看上的那栋用来做新基地的楼。
她端着酒杯站起来,缓步到时然面前。手指勾住松垮的领带,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居高临下地审判着他。
“我只有两个条件,Liberty的新基地要还给我,还有……”
玻璃杯沿压上时然的喉结,殷红如血的酒水沿着杯壁蛇行,像是一道淬过毒的誓言,逐渐浸透时然的白色衬衣。
“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时然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却又迅速被某种炽热的情绪取代。
苏枫怀手一松,玻璃杯碎在两人脚边,她随手将散落的长发挂在耳后。
“我们之间不需要更多的故事,这才是我今天来这里见你的目的。”
她将时然僵硬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情不错地拿起扔在一旁的包,向门口走去。
“合同重新拟好后快递给我,度假村的事情我会在期限内解决。”
酒水顺着他的锁骨滑下消失在肌肉线条里,时然一把扯下领带站起。
“苏枫怀,谁允许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苏枫怀不在意地扭头,对他抛了个飞吻:“时大总裁,合作愉快,再也不……”
手中的提包砰的一声掉落在地,苏枫怀的话音淹没在狂风暴雨般汹涌的吻里。
房间内顿时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凌乱的声音。时然将苏枫怀禁锢在墙边,用领带束缚住她的双手,举在头顶。
他想他错了,他不该试图跟苏枫怀这种女人谈判。无论是使用什么手段,结果是能留下她就够了。
苏枫怀被吻的喘不过气,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啃咬。被时然那个疯子报复性的啃,发狠似的咬。
被迫张开的嘴巴没办法合拢,连唇瓣都有些麻。手腕被绑的太紧,挣扎起来扯的她很痛。
明明她才是那个曾经喜欢过的人,一个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的人,到底在愤怒什么?
不想在跟自己21岁的单恋有瓜葛,很合情合理吧,天王老子来了也审判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