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时无人问,登欲绝顶听即笑!”

谢则玉队服的洗衣液味道充盈在鼻腔,何溪从他怀里起来,被身后的浅笙推了一把,率先摸到了奖杯。

“斩风开浪破千难,一往无前行万里!”

金色雨从天上倾泻而下,飘飘洒洒的落了满身。

舞台的灯光照映下来,一闪一闪的。

“剑指苍茫我为王,谁人可敢阻前路!”

他们几人共同举起奖杯,何溪眼底亮晶晶的,不知是泪还是其他。

谢则玉伸手抹了一把,凉凉的。

何溪第一次摸到这个奖杯,夏季赛没有人看好的少年,如今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屠皇。

“心即诚,步亦坚!”

“千难万险终不怕,再登巅峰成新王!”

几人并排站在一起,深深的鞠了一躬。

何溪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是站在这里,手里捧着奖杯才有的感觉。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谢则玉,垂在身侧的手在队服的遮挡下,悄无声息的握上谢则玉的手。

但那一瞬间,他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在指间。

是……

戒指。

他什么时候戴上的?

谢则玉侧了侧身子,他的队服外套是没有拉着拉链的,所以能挡住他们的手。

何溪的戒指没有挂在脖子上,而是早上洗漱时留在了床头柜上。

但此时,谢则玉却塞给他了。

…………

赛后采访,何溪的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在采访的狂轰乱炸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的成溪今天很亮眼啊!第一次摸上奖杯应该很激动吧?”

他点点头。

身边的谢则玉倒是拿起麦克风笑道,“确实激动,这也是我的第一次打求生拿到的冠军。”

莓果笑着点点头,“确实,今天我们的人屠也算是双向奔赴了,那问一下我们的成溪,最后一局你的心路历程是什么?”

何溪抿了抿唇,“因为是鹿头啊!”

“为什么呢?”

谢则玉接过话头,“因为鹿头是我教的,手把手教出来的。”

莓果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那谢队要不要透露一下是怎么找到这样的一个好苗子,是怎么教出来的呢?”

谢则玉沉吟了一会笑道,“我们认识很久了,至于怎么教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何溪,“就是……单练吧。”

莓果看着何溪耳尖泛起的红色,“这让我们成溪都有些害羞了,”

“但今天的表现真的很棒,谢队要不要夸夸?”

身边人的耳朵都红了。

谢则玉也没有再多说,而是笑盈盈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等到一群人离开场馆,都有些饿的前胸贴后背。

等到了火锅店,柳经理已经点好东西等了很久。

王兆现在看着何溪就是个大宝贝,连连给他夹菜,不一会手里的碗就开始冒尖,惹得何溪哭笑不得。

比赛也打完了,王兆大发慈悲的让他们上了两听啤酒,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何溪喝的不多,只觉得包厢有点闷,便主动提出去透透气。

谢则玉陪着他。

天已经黑透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路灯的光和店铺的灯牌断断续续的照映着这条路。

不知不觉中,两只戴着戒指的手相握在一起。

何溪扭头看向谢则玉,“我想亲你。”

他脸颊绯红,是喝酒喝的。

但此时在暗色中有些看不清。

谢则玉伸手摸上何溪的脸颊,身体力行的回应了他。

夜间的风很凉,谢则玉伸手扯了扯何溪身上的大衣将他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