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一时间不禁有些凌乱。
她本来耳根子就软,这会儿听余烈温言细语说了这么一大堆,所有拒绝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
而且这狗男人?说得也对。他本来就喝多了,要是半夜反胃想吐,或者?着了凉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她在旁边确实更好,一来能应对一些突发情况,二?来也能照顾他。
这么思索着,程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回余烈道:“好吧,你今晚跟我回我房间睡。”
说完,程菲稍稍一顿,想到什么,赶紧又将声音压低,望着他格外认真且严肃地叮嘱:“不过我先跟你说清楚,真的只是单纯睡觉,其他的,你想都不许想。”
“知道。”余烈懒懒回她一句,“我有分寸。”
打好商量,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客厅。
程菲披着毛巾走在后面,不经?意?间抬眼一瞧,见?前面那?位大佬步伐沉稳路线笔直,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狐疑地说:“……不是说,喝醉酒的人?走不了直线吗,你怎么步子这么稳?”
闻声,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一顿。
余烈回头看她一眼,眼神清明而淡定,格外冷静地反问她:“我稳么?”
程菲点头,下意?识回答:“很?稳呀。”
余烈静默半秒钟,眼风往旁边扫,瞧见?电视柜上放了个小猪佩奇的布娃娃公仔。
下一秒,他便胳膊一抬,随手把那?个公仔娃娃给扫到了地上。
眼睁睁目睹这一幕的程菲:?
程菲错愕,先是看了眼那?只被大佬一巴掌拍到地上的可怜公仔小猪,又抬起头,看向?莫名其妙拍飞她家小猪的大佬,满脸茫茫然。
余烈黑沉沉的眸笔直注视着她,下巴微动,更加冷静地道:“不稳吧。瞧,东西都被我撞地上了。”
程菲:“……”
我是长得像个智障吗?
真是辛苦您老人?家专门打翻个娃娃来糊弄我了哈?
程菲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无言以对。
她站在原地安静须臾,心头觉得余烈的前后行径矛盾又古怪,想问清楚,但又怕吵醒爸妈,所以也就懒得再跟他掰扯,毛巾使劲一裹,默默往自己的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