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干。
也是直到这时,余烈好笑又无奈地明白,他家小姑娘之前?那句语重心?长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具有怎样的含金量。
晚上十点多,两个?开了盖的白酒瓶子摆在地上,一个?已经见底,另一个?勉强还剩个?三?分之一。
程国礼浑身酒气两腮酡红,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拉着?余烈的手又哭又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大着?舌头说起了胡话。
“余烈,我告诉你啊!我程国礼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两种,一是警察,二是军人。你猜猜为什么??你们真太他妈不容易了,也太他妈伟大了!”程国礼满眼满脸的泪,哭着?哭着?忽然又双臂一展,狠狠抱了余烈一把,沉声,“烈哥,你这个?大哥我是真认定了!从今天开始,你管我叫爸,我管你叫哥,咱俩好兄弟好父子,各论各的!就这么?说定了啊!”
余烈:“……”
边儿上。
程菲磕着?瓜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幕,异常冷冷静地摇摇头,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身旁,问蒋兰:“妈,你当年?到底看上我爸什么?呀?”
“唉。”蒋兰也面无表情,感叹,“往事不堪回首。”
蒋兰:“你爸差不多了,干活吧。”
“嗯。”程菲深沉地点点头,随后便拍拍余烈的肩,俯身趴到他耳边,干笑着?说:“余队,我爸已经大了,正好你在,帮个?忙?”
一个?钟头后,经过一番哭天喊地混乱之际的折腾,余烈终于将老丈人制服,扛着?程国礼回到卧室,帮着?蒋兰一起给程国礼脱外套和鞋子,放床上躺好。
醉酒的人力气惊人,加上程国礼一米八几?的个?子,牛高马大,刚才?一番折腾,直把余烈都整出了一身汗。
他嫌热,单手把衬衣领扣解开几?颗,随口?叮嘱道:“蒋姨,看程叔这架势晚上估计得吐。你在床旁边给他放个?垃圾桶,再?把他脑袋掰斜,千万别让他平躺。”
“好嘞好嘞。”蒋兰拿湿毛巾给程国礼擦了把脸,朝余烈笑笑,“不好意思阿烈,让你看笑话了。”
“都自家人,蒋姨别跟我见外。”余烈说。
这时,程菲端着两杯热蜂蜜水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走进卧室,把其中一杯蜂蜜水放床头柜,另一杯给余烈递过去,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面露担忧:“我爸都醉成这样了,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