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之?下,男人黑衬衣的下摆掀起一角,露出小片紧实有力的腹部肌理……
陈家槐目光不经意?掠过?去,蓦地定住。
“你没长……”客人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儿,刚买的糖水被打翻,恼得不行,正?想骂两句,可回头看见陈家槐,又被对方的气?场给慑住,干巴巴地改口,“你把我糖水打翻了。”
陈家槐像没听见,眼神仍死死盯着周清南的左腹,整个人如遭雷击。
女孩儿见这人半天不吭声,又不敢惹他,只能翻个白眼嘀咕道:“真够倒霉的。”
“不好意?思啊美女。”程菲赶紧冲女孩儿赔笑脸,掏出钱包,“我叔叔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你这碗糖水多少钱,我赔给你……”
“算了。”女孩儿见程菲道歉态度诚恳,也?没太计较,摆了下手说,“反正?也?就洒了点儿,跟你算钱我也?不知道怎么算,就这样吧。”
女孩儿端着剩下的半碗糖水走了。
程菲悄然松一口气?,视线重新?回到周清南身上?,微蹙眉头,道:“我去旁边买包湿巾,给你擦一擦?”
“不用了。”周清南神色如常,轻捏下她的指尖。
“擦一下吧。”程菲说,“糖水黏黏的,你会不舒服。”
说完,她也?不等?周清南回应,便径自对陈家槐道:“槐叔,我去买点东西。”
陈家槐也?不知听没听到,神色怔然,没反应。
见槐叔这副样子?,程菲心里虽有几分疑惑,但也?无暇深思,起身离席,往隔壁的便利店去。
脚步声渐远。
桌前只剩陈家槐和周清南两个人。
陈家槐坐在座位上?,眉头微蹙,僵滞好一会儿后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年轻男人,神色几番变幻,嘴唇轻颤,目光里尽是难以识别的复杂与隐晦。
周清南也?和陈家槐对视,眉目无波亦无澜,双眸沉如深海。
良久,良久。
陈家槐视野忽然变得有点模糊。
他垂下头,像是迷茫、像是仓皇地左右环视,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收拢,又张开,张开,又收拢,往复循环数次,一时间竟无所适从。
好片刻,陈家槐才垂着眸抬起手,重重地在周清南肩膀上?拍了两把,一句话?都没有说。
周清南也?没有再看陈家槐。他下颌线紧绷,眼底隐约浮现出一丝赤红,无言。
陈家槐五指握紧周清南的肩,片刻,哑声道:“……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周清南唇紧抿成一条线,还是没吭声。
“去抽根烟。”陈家槐抬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紧接着便站起身,大?步离去。
*
不多时,程菲从便利店买完湿巾回来。
她原路返回座位,定睛一瞧,见桌子?旁边只剩下周清南一人,她家亲爱的槐叔不见踪影。
程菲狐疑,顺手把消毒湿巾给男人递过?去,眨眨眼睛随口问:“槐叔呢?”
周清南还是没事人似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散漫,接过?湿巾,取出一张给自己擦身上?,回她道:“抽烟去了。”
程菲闻言,不再多问,自顾自又吃了几口菜后,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憋胀感,便起身,随手抓来一个服务员小哥,问:“洗手间怎么走?”
“哦。”小哥抬起胳膊,热心给她指路,“前面走到底,左转。”
“谢谢。”
依照服务生小哥的指示,程菲很快就成功找到洗手间。
两分钟后,她上?完出来,走到洗手台前洗了个手,照镜子?整理头发。
这个大?排档的洗手间卫生状况还不错,只是确实简陋,一共就三个隔间,两个女士专用,一个男士专用。背后是一个搭出来的车棚,停着几辆员工上?下班用的电动车和自行车。
几只三花猫在角落里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