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柔软冰凉的黑色发丝就这样划过他灼热的指尖。

“那么漂亮的黑色，为什么要遮起来。”他瞥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依旧执着的看着卡洛斯的眼睛，似乎想透过表面看到被藏起来的黑色。

卡洛斯瞳孔一颤。

撑在沙发上的手缓缓抓紧，一种诡异而复杂的情绪，让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垂下眼帘，遮住眼里快要泄露的情绪，直到那一瞬间的怪异消失，他才抬眼看着贵族的脸，金色的发丝不知道何时打湿些许粘在脸颊边，那双眼睛只是盯着他，卡洛斯忍不住开口。

“贵族不是最讨厌……黑色的眼睛吗?”

阿多尼斯勾起嘴角，凝视着卡洛斯的眼睛朦胧而悠远，脸上的倦态更重了，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却还是开口说：“你的很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都好看。”

他们的都太脏了。

阿多尼斯说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在说些什么，难道那酒是吐真剂吗？

卡洛斯神情一愣，等反应过来后，猛的挥开了贵族的手，往后退开。

今天的贵族好像有些奇怪……

居然在对他说好看。

但这一次贵族似乎没了什么力气，只是一下就被打开了，因为太过突然，那只抓着他的手被狠狠撞在了旁边放着的空杯上。

“嘶！”

阿多尼斯吃痛的低吟一声，连着身体都跟着蜷缩起来，杯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力道，打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里面融化的冰水蜿蜒流了一地。

火辣辣的痛从手背传来，连着模糊的意识也跟着稍微回笼了些。

阿多尼斯缓缓站起身，但站起来的瞬间还是略微的蹒跚了一下，他还是很热的扯了扯已经松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也泛着一层薄红，抬头看着和他不过几步远的男人，偏着头，不解的皱起眉头。

“我明明说的是好看，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卡洛斯看着对面的人，薄唇紧抿，方才闪躲的目光变得很复杂。

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一瞬间他好像很陌生，又害怕听到那句话。